会客厅歌舞升平。
平田键吉和山本一木两人欣赏了一会儿舞蹈。
随即,平田键吉缓缓放下手里的酒杯,脸上绽放出虚伪的笑意:“山本君,短短几日之内,你的特工队就在战场上屡建战功,暗杀了不少支那军指挥官,还捣毁了一些支那军的辎重仓库,真是了不起!”
顿了下,这老鬼子又接着说道:“听说前几日,你的特工队还差点消灭掉了文水关支那军的前敌总指挥傅宜生。
山本君,你的特工队真不愧是筱冢义男司令官手里的王牌利剑,我平田键吉佩服!”
平田键吉是一个传统的日军军官,他与诸多日军军官一样,只推崇和研究正面大兵团作战。
在他的眼中,想取得一场战役的胜利,拼的是大兵团。
山本一木的特工队就是小打小闹,根本就是狗肉上不了台面。
所以,平田键吉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夸山本一木,其实是在借这个话题嘲讽对方。
这也很好解释了山本一木眼下不受日军高层重视的尴尬处境。
在日军高层看来,山本一木的特工队不过是歪门邪道。
所以,他在日军军中,根本受不到重用。
他的那些同学都是将军了,而他还只是一个大佐,这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也就只有筱冢义男比较看好他,所以愿意给他一些机会。
山本一木不知是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,还是没有听出平田键吉话中的弦外之意。
他失落的摇了摇头,惭愧的说道:“平田将军,你言过其实了,我实在是愧对筱冢义男司令官的期望器重。”
“前几日,我根据秘密情报,潜伏到敌后斩首支那军的前敌总指挥傅宜生,及指挥部一众高官。
不知是情报泄露,还是怎么回事,眼看就要将傅宜生及其同属军官一锅端掉。
谁知,就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,一支规模庞大、火力精悍的支那骑兵突然从侧翼冲杀了出来。
以至于那次斩首行动功败垂成,还玉碎了30多名特工队精锐。”
“这真是我山本一木的奇耻大辱!”
山本一木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创造属于特工队的历史,结果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毁在那支骑兵的手里,他的怒火就涌上了心头。
不甘心的喝了一口闷酒。
平田键吉是一个十分腹黑的家伙,他十分享受这种落井下石的感觉。
随即,他又拿起酒壶给坐在对面的山本一木添了一杯,假意安慰道:“山本君,支那有句古话叫做胜败乃兵家常事,一场小小的失利,不必放在心上!”
“况且,那一战你们虽然损失了30多名皇军,但却击毙了数以百计的支那军士兵,而且还是在支那军的占领区腹地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其实是支那人败了!”
“败了,就是败了!”
山本一木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,顿了下,他又接着说道:“不过,我会亲手消灭那支该死的支那骑兵,以雪其给我特工队带来的耻辱!”
说到这,山本一木似乎想到什么,又问道:“对了,平田将军,我上次在电报里麻烦你调查的那支支那骑兵,你现在有消息了吗?”
平田一郎道:“我这次把山本君请来,就是为了给你说这件事情。”
说完,平田一郎抬起双手,‘啪啪’拍了两个巴掌。
很快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接着,推拉门推开,一名手里拿着份文件的鬼子大尉军官,脱掉鞋后,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师团长阁下,这就是您要的那份情报资料。”
平田键吉接过鬼子大尉递来的文件,随即摆了摆手。
“嗨依!”
鬼子大尉猛的一顿首,随即弓着身恭敬的退出了客厅,末了,还不忘把房门合上。
“山本君,请看这份资料,就是这名支那军官让你蒙羞,破坏了你们特工队斩首支那军前敌总指挥傅宜生的……”
平田键吉脸上露出一丝老奸巨猾的阴险笑意,他故意将“蒙羞”两个字说的重一点,就是为了嘲讽山本一木。
说完,他就将手里的文件朝山本一木递了过去。
“多谢平田将军!”
山本一木立即文件,当然看清上面所写内容后,整张脸顿时阴沉到了极点。
“八嘎!杨麟,竟然又是这个该死的杨麟!”
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山本特工队在双碾乡战俘营已经被杨麟吃掉一个中队。
现在竟然又被杨麟坏了他的好事,这怎能不让山本一木愤怒。
当初,如果不是为了今天做准备,他早就率部去骆驼岭,端了杨麟的营部。
“这个杨麟和他的独立营屡次坏我大日本皇军的好事,他确实该死!”
顿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