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同情的看了突兀一眼。
“皇帝张口:“朕方才问,朕为汉天子,还要处置诸部的事吗。朕问了,你回答说,万岁。”
突兀竟觉得自己背脊发凉。
他握着匕首的手心,竟是捏出了汗来,突兀狞声道:“你胡言乱语什么。”
皇帝叹了口气:“让你臣服,是给予你这样的人,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,可是太遗憾了,你居然白白错过,既如此,只好将你族灭,自此之后,灰飞烟灭,自此之后,再无察阿安塔塔部!”
突兀咧嘴,想要大笑,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。
他发出了怒吼:“你去死吧!”
这突兀,自幼骑射,气力惊人,手中又有匕首,一声怒吼,手中匕首,便如闪电一般,朝着皇帝的胳膊狠狠扎去。
他不想杀死皇帝,而是想留着这个人,作为掩护,让自己顺利的遁入大漠。
这一刀,不过是突兀给皇帝的一个教训而已。
就在这惊鸿一刀掠过。
就在这刀尖,几乎要扎入皇帝的胳膊。
突兀居然听到一个声音:“恩师,退开一点。”
“”
这是很匪夷所思的话。
而就在此刻,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匕首竟是凝在了半空。
皇帝居然抓住了突兀的胳膊。
这皇帝,竟好似有千钧之力,突兀额上,竟冷汗淋淋,他发现,自己竟是动弹不得。
这怎么可能。
突兀的眼里,先是狂妄,而后,却禁不住有了几分惊恐。
“就只有这些气力吗?”
平静的声音。
首领们顿时一惊,纷纷像见鬼似得,看向皇帝。
皇帝抿嘴微笑:“这点力气,也想做大事?”
突兀却是面上赤红,因为此刻,皇帝抓住他手腕的手,开始用了暗劲,他发现,自己的胳膊,慢慢的被扭动,他拼命想要抵抗,可是
哐当一声,匕首落地。
方继藩一见,眼睛一亮,嗖的一下冲上前去,一个恶狗夺食,便将匕首捡起。
而此时,突兀的胳膊已经被皇帝反扭,身体都不自觉的开始扭曲起来。
呃呃呃
他额上,汗如雨下,胳膊上的疼痛,袭遍全身。
王守仁轻描淡写,看着他:“无知鼠辈,不堪一击!”
击字出口,突然,他浑身动了,双手抓住了突兀的胳膊,咔擦一声,这胳膊生生折断。
突兀发出了一声惨叫。
这凄厉的惨叫,刚刚落下,王守仁抬腿,狠狠一脚,踹他下盘。
咔擦
这一脚,直接踹中突兀的膝盖,他的膝盖,又是生生折断,小腿的腿骨,吊在了他的裤管里,像半截藕断丝连的甘蔗。
方继藩咽了咽口水,他突然想吃甘蔗了。
“呃杀了我吧。”突兀泪如雨下,整个人已成了废人,他疼的眼泪滂沱而下,这一刻,他竟开始哭诉。
王守仁一把,捏了他的肩头,生生将整个人要瘫下的突兀提着,五根手指,捏住了他的肩上锁骨。
咯咯咯咯
这是锁骨碎裂的细微响动。
突兀两眼死死的张开,双目之中,竟是赤红,他面部扭曲,疼的他已要昏厥过去,他发出了更凄然的惨呼,此时,连求饶都已喊不出来了。
可王守仁还揉捏着,面上依旧淡然,他一字一句道:“朕本是以德服人,可是你竟是丧心病狂,以怨报德,是为愚蠢!”
方继藩在旁,看得目瞪口呆,他喜欢伯安讲道理的样子,很认真,很专注,道理明明白白。
这一点,像自己。
突兀嘶哑着嗓音,锁骨上,那钻心的疼痛,连绵不绝的传袭全身,他觉得自己要炸了。
王守仁叹了口气:“国小而不处卑,力少而不畏强,无礼而侮大邻,贪愎而拙交者,可亡也!”
也字出口,一脚飞出。
这一脚,直中下腹,咚的一声,已如烂泥一般的突兀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,天坛乃是高处,因而,这一百多斤的汉子,竟是生生飞下天坛。
下的天坛下数不清的禁卫纷纷后退,有人大叫:“飞来了异物,撤开,撤开。”
轰隆
人落地,尘飞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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