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方继藩一走。
弘治皇帝若有所思,而后,他朝一个宦官道:“现在铁路的股价几何了?”
宫里现在专门有人驻在证券大厅,股价的涨跌,几乎是半个时辰一报,跟在弘治皇帝跟前,若是连这个都不清楚,十之**,很快就会被陛下收拾萧公公一样,打发去大漠里吃沙子。
这宦官立即道:“半个时辰之前,铁路局的股价,已至三两二钱银子一股四洋商行现在是二两八钱银子一股,奴婢以为,四洋商行,可能还要涨一涨。噢,还有就是幸福集团,幸福集团今日只是持平,还是一两二钱银子。”
弘治皇帝心里算计着:“想来,铁路局已到了高位,很难有大涨了四洋商行…嗯……就幸福集团吧,这是新股,命人去内帑……不,放出五十万股铁路局和四洋商行的股票,当然,不要一次抛出,会引起动荡的,慢慢的放,之后,再从内帑里,看看有多少银子,全力购置幸福集团的股份,现在幸福集团的股票,一直都在徘徊,上又上不去,下又下不来,若无重大的利好,想来,收购起来,也容易一些,最高一两四钱银子,在这个价钱之下,有多少,收购多少。”
宦官惊讶的道:“陛下,这样是不是风险太大了?”
弘治皇帝淡淡道:“朕的重大利好还没放出呢,放出来了,这新股………涨起来才可怕,不过,你却不可对外透露出什么风声,若是外头有什么闲言碎语,朕剐了你。”
这宦官打了个冷战,忙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
弘治皇帝舒了一口气。
皇帝就是好啊,想怎么炒就怎么炒,让哪个股票涨,就哪个股票涨。
………………
方继藩自宫中出来,却是急不可耐的将王金元叫来,王金元听到少爷唤他,哪里敢怠慢,气喘吁吁的赶来。
方继藩上前作势要踹他:“狗东西,来的这样慢。”
王金元委屈的道:“小人是从新城马不停蹄的赶来的。”
方继藩道:“有事交代你去办,现在西山还有多少可以动用的银子?”
“大致在三百万两上下。”
西山虽是家大业大,可毕竟,多是在不动产的股票、未开发的土地,还有数之不尽的作坊和物资,真正的现银,反而不多了。
方继藩背着手,道:“近来可能有重大的利好,不过幸福集团是新股,我看着,有些不太保险,先将幸福集团的股份,统统抛售了,当然,万万不可一次性抛售,慢慢的来,细水长流,得到了资金之后,重仓压在四洋商行和铁路局上头,调动所有的资金,有多少,买多少。市面上的股票,本少爷都要了。”
王金元惊讶的道:“少爷……”
方继藩捋起袖子:“怎么,你还敢多嘴,信不信我现在将你的嘴撕烂了。”
王金元打了个寒颤,忙道:“不敢,不敢,少爷说啥就是啥,小人这就去办。却敢问少爷,到底有什么重大利好哪。”
方继藩笑吟吟的道:“不告诉你,说了会砍脑袋。”
…………
王不仕告了两天的假,当宫中让他和刘文善来完善股份制的章程时,他似乎嗅到了一点什么,他一面去寻刘文善进行讨论,一面拟定出一个个的细则。
如何保障股东的权益,又如何规范股东的监督权,再有,便是如何进行经营……
刘文善和王不仕,这两个大明最顶尖的专家,凑在一起,洋洋洒洒上万言的初稿,便已拟定了,而后,就是对一个个条款,进行不断的删减和补充,刘文善理论极强,而王不仕,却有过大量的实操经验,这两个人凑一起,将一个个细则拟定的,滴水不漏。
等这一切,大致差不多了,王不仕看着刘文善,他对刘文善很佩服,这位刘学士,乃是个真正将财经二字,当做学问来做的人,许多理论,令人耳目一新。
…………
还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