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洋的特产,也是好的。
而此时,吉宝海港四洋商行每日的营收,也会按时送到刘文善手里。
刘文善拿着这些营收的报表。
这数月以来,贸易量不断的增长,无数的货物,在吉宝港吞吐,十分惊人。
而四洋商行,收到的各国货币,与日俱增。
刘瑾龇牙咧嘴的站在一边,取出了一个银币:“爹,您瞧,您瞧瞧,这银币,里头到底有多少银,十之**,都是锡啊,还有那铜钱呸各国的货币,越来越劣等了,咱们四洋商行,在做亏本买卖啊,爹,再这样下去,咱们非要完蛋不可,四洋商行已经开始亏损了,这还只是账面上的亏损,若是算上咱们收上来的这些破铜烂铁,还不知亏损了多少。爹啊,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,也该为干爷,还有您未出世的孙儿想想哪。”
刘文善取了那银币来,捏在手里,这银币质轻,手指在这银币的面上摩挲一阵,自能感受到上头与正宗银币全然不同的质感。
这么多货物,出现在吉宝港,而且四洋商行打开门来做生意,各国的钱币,一概承认。
起初的时候还好,随着贸易量的剧增,明显,各国的货币,都不一而足的开始质次起来。
且不说,这可能是各国小朝廷觉得有利可图,故意制这等滥钱,再用这些粗制滥造的货币,来换取大明无数的宝货,从中牟利。
甚至还有各国的商人,也参与其中,他们甚至将原先的铅笔熔炼了,而后,再在其中添加各种的杂质,重新铸造。
这铅笔的铸造,本就简单,有个模子就可以,就刘文善所知,单单是在真腊,这样的私钱铸造,就极为泛滥。
只要有利可图,自然会有人铤而走险。
刘文善面上没有表情,兴致勃勃的打量着这银币:“打开门做生意,人家要来买货,我们便要卖货,既然已经承认了他们的钱币,那么,就要讲信用,倘若大明失信,何以服人呢?”
“陛下怀柔远人,德被四海至于恩师,更是被人称之为善人,前些日子,经过了吉宝港的北方省船队,不就是这样说的吗?若你我在此,出尔反尔,怎么对得起陛下,对得起恩师啊。”
刘瑾:“”
“可是再这样的亏损下去,也不是办法啊,到了年底,按照证券所的规矩,四洋商行就要公开账目,这账目一公开,亏损如此之大,到时”刘瑾左右看了看,才压低了声音:“陛下最看重内帑的,若是四洋商行的股价暴跌,只怕还有咱们仓库了,堆砌了数不清的劣币,这些劣币,能用来干什么?爹,儿子知道,您肯定是有自己的韬略,可是”
刘文善笑吟吟的道:“这些钱币有用。”
“有用?”刘瑾一脸狐疑的看着刘文善。
刘文善淡淡道:“当然有用”他随即,轻描淡写道:“西洋这里,雨季早已来临了吧?”
“是啊,一直都在下雨,这大雨成灾,令人生厌,听说,暹罗、真腊诸国,更是厉害。”
刘文善道:“这已到了十月了,从六月开始,足足四月,雨季却还未过去,却是不知,只是苦了这些百姓啊。”
刘瑾一脸委屈的看着刘文善:“实不相瞒,儿子的心,更苦。”
刘文善摇头:“大明乃天朝上邦,上天不仁,凌虐百姓,以往的时候,每一次雨季来临,都会伴随着大灾,可今岁的雨季,却更可怕只怕,到了十一月,雨季也未必能过去,见他们如此,真的让人不忍心啊。四洋商行,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啥?”刘瑾懵了。
刘瑾也是吃过苦头的人。
他并非没有同情心。
当初那饥寒交迫的记忆,让他本是扭曲的内心里,多了几分对寻常百姓的同理之心。
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寻常的宦官,他脱离了低级的趣味。
可是
刘瑾不禁道:“要不要要不要给干爷”
“将在外,君命和师命都有所不受,刘瑾啊,看事情,眼光要长远,否则,就是鼠目寸光了,听我的话,四洋商行要做好准备。”
白天去打针,不知道为啥今天医院人比较多,很晚才回来,码完一章送上,明天会按时更新,等好了一点,老虎会补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