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加紧备货,半刻都不得耽误。”
刘瑾看着自己的爹。
叹了口气。
“你是咱爹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刘文善说罢,低头,又拿起那一份份触目惊心的奏报。
而后
提笔
许多新学的士人,焦虑万分,他们遍布各地,眼见这灾情,巧妇无米,只能生出如苍生何也的感慨。
刘文善一字一句,所书的,是一篇文章,这是要号召西洋诸国的新学士人,不必有后顾之忧,拿出所有的勇气和决心,救助百姓,不日药品和粮食将会送到。
他接着,意味深长的抬眸起来,看了刘瑾一眼:“府库之中,还有数不清的各国制钱若我等通过士人,向百姓发放粮食和药品,势必会引发各国的不满,这些制钱,统统以救助的名义,统统发还各国吧,让商贾,僧人们带回去。”
“各国的王族、贵族、商贾贪婪无度,现在该是时候,收拾他们了。”
刘文善抬头,看着刘文善,他清楚他爹要出击了。
一大清早。
王金元的破锣嗓子便开始在外头叫唤。
这狗东西
方继藩怒气冲冲的趿鞋而起。
匆匆的出了寝卧。
王金元是个有责任心的人。
但凡遇到了什么他拿不定的紧急事,便也管不了这么多。
可一看到少爷,他心里便又发寒,怕挨打,下意识的后退几步,接着,似乎恢复了一些勇气,便又鼓起勇气上前一些。
“少爷。”王金元可怜兮兮的先打预防针:“少爷,有紧急的事,小人怕耽误了,赶紧来报信,少爷啊”他撕心裂肺,一副忠仆的模样:“小人对您,可是忠心耿耿哪,若不是万不得已,哪里敢打扰少爷。”
方继藩深呼吸:“说,快说,什么事,到底什么事,少爷不打你,你不要将少爷往坏处想,本少爷脾气已经改了,不要拿老眼光看人。”
王金元心里才踏实一些,接着,才想起大事,便激动的道:“刘瑾来了奏报,说是说是说是刘文善要在西洋救灾,要紧急采买大量的药品和粗粮,尤其是蛇药,说是有多少要多少,少爷啊,刘文善他要救灾,救那西洋人,要花很多很多银子,采买药品和粮食”
王金元说罢,气喘吁吁,眼睛盯着方继藩。
他为少爷心疼,这都是钱啊,那少爷的败家门生,真是狗都不如,胳膊肘往外拐,那还是人吗?
谁料
方继藩扬手,一巴掌便摔在了王金元的脸上。
王金元哎哟一声,捂着脸,下意识的道:“少爷,不是说不打吗?”
方继藩义正言辞的道:“狗一样的东西,这么重要的话,你居然才说两遍,你说你该不该打?”
王金元:“”
令人窒息的尴尬和沉默之后,王金元仰头,看着方继藩,可怜巴巴的道:“少爷,要不要修书,申饬他一番,让他收收心,别糟蹋钱?再者说了,四洋商行花费的银子,这可不是他刘文善的,这是股东们的啊,若是让人知道,股东们还不知怎么跳脚呢,您要知道,这陛下他”
方继藩背着手。
沉默。
刘文善读书读傻了?
不对
他不傻。
也只有我方大善人,才教授的出这样有情有义的弟子。
哎
泛滥的突入同情心,未必是好事啊。
我方继藩太傻太天真倒也罢了,教出了弟子,也这般天真?
只是
方继藩看着刘文善:“灾情很严重吗?”
“刘公公的奏报里,没提,不过想来应当比较严重。”
方继藩便又叹了口气:“由着他去吧,我是管不住他啦,难道我平日里教导他要助人为乐,现在却又教他见死不救吗?”
“少爷您”王金元错愕的看着方继藩,无法理解。
他当然看不到,方继藩声色俱厉和冷酷的外表之下,是一颗善良的内心。
这一章好几次想改掉,怕被人骂是圣母,求别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