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不只是世交,夫君和你,更是情同父子一般,因此叫本宫定要亲自来款待,来,不必多礼,快起来吧,先喝一口茶,你千里迢迢而来,定是辛苦了,喝喝茶,能解乏。天赐,你瞧瞧,你堂兄来了。”
若是张懋在这里,听到方天赐成了张信的堂弟,且方继藩还和张信情同父子,非要抓着方继藩一巴掌拍死不可。
可是
张信此刻,却突然眼眶红了。
他的双肩,颤抖着,撑着身体的双臂,也在剧烈的抖动,他哽咽难言,只是抽泣。
太康公主已是欠身坐下,将襁褓里的孩子,竖着抱在身前。
孩子乌啾啾的眼睛,好奇的打量着张信,口水开始哗啦啦的自嘴角流出来。
“来,扶他起来。”
有人搀扶着张信起来,让他坐下。
张信才勉强欠着身,看到了方天赐,笑中带泪道:“天赐出生的时候,我还在岭南,得知了消息,却不能亲眼看看他,实是遗憾。”
“那你就抱抱他,他可一点都不认生。”太康公主要将方天赐传给身边的女婢,令女婢抱给张信。
张信低头打量了满是土腥气的自己,忙是拨浪鼓似得摇头:“不可,不可,万万不可,能看看就很好了。”
太康公主善解人意,心里猜测了什么,便微笑:“夫君说,将来啊,天赐长大了,要像你一样,为天下人所敬仰,造福苍生!”
张信听了,心里一暖,又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红了。
平日都在和作物打交道,早已疏于应酬说话了,因而,竟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。
却在此时,外头传来脚步声,方继藩的声音道:“呀,张信回来了?我至亲至爱的张信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