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王金元一眼,拉下脸来:“让你办,你就给本少爷好好的办,再敢啰嗦,就打死你。”
方少爷很多时候,是不讲道理的。
其实……作为一个穿越者,方继藩喜欢这样的状态。
有些事,以他们的智商,确实很难理解,与其苦口婆心的去做解释,花费时间,还不如……用直接了当的方法。
王金元顿时身躯一震,跟了方继藩这么久,他非常清楚少爷这句话的威力,少爷说要打死你,是不打折扣的。
王金元脸色一正,再不迟疑的道:“我这便去办。”
方继藩这才心满意足。
打道回府,这一次的消息实在过于震撼,方家需仔细布局才好。
太子好不容易才登基一次呢,就好似大姑娘上花轿一般,若是再登基,有了第二次,就不值钱了。
到了府上,见方天赐正被母抱着,方天赐则是哇哇的哭。
方继藩挑了挑眉道:“殿下呢?”
母给方继藩见了礼便道:“保育院有孩子生了争执,殿下去看看了。”
方继藩点头,又看着满脸泪水的方天赐。
方天赐已是四岁了,本也在保育院,可近来前两日有些发热,因而便在家中带着。
方天赐想去保育院玩儿,母亲又不在,于是哭的伤心伤肺,似连屋子的瓦都要震下来。
方继藩眯着眼,打量着方天赐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,露出了慈和的笑容,道:“好了,别哭,爹带你去好玩的地方。”
方天赐眼里还噙着泪,鼻涕流出来,不等母擦拭,伸手拿袖子一抹,脸便花了,张大着眼睛,好奇的看着方继藩。
方继藩兴冲冲的道:“乖,我的亲儿,为父疼你,明日便带你有意思的地方。”
方天赐迎上方继藩目光炯炯的眼眸,眼里更加狐疑,却似乎……又多了几分跃跃欲试,似乎……兴趣也开始浓厚起来。
…………
朱厚照到了营里,依旧主持操练,说起来………自打第一军立了功劳,方继藩便往这里跑的勤了。
这让朱厚照很欣慰,老方终于不偷懒了。
今儿清早,方继藩便骑着高头大马来了,见了趴在案牍上,提笔写着检讨的朱厚照,方继藩道:“殿下,殿下啊……看看臣给你带来了什么。”
他提着一个小包袱,包袱抖开,是一个个包子。
这时代没有包子,却有了酵母,方继藩让厨子做了出来,里头包了肉。
朱厚照道:“本宫方才吃过了呀,不过……难得老方还惦记着本宫……”
说着,他捡起包子便要吃,一面道:“此次校场平叛,固然是大胜,却也发现了一些问题,不可忽视,本宫正在寻出这些问题来,以后要多多注意,老方,你怎么又愁眉不展的样子。”
方继藩惆怅道:“说来真是可气,天赐身体不好,老是哭,一点都不如他爹,也就是臣这般有男儿气概,这孩子,像他娘。”
朱厚照顿时就嘟囔道:“怎么像他娘,明明就像你。”
方继藩便道:“不像他娘,也像他母舅,不都说嘛,孩子随母舅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朱厚照将包子搁下,瞪大眼睛:“就算是像母舅,可我瞧天赐就极好,他是不是身子骨不好。这定是你们不晓得养孩子……这孩子喂养,可是不易的,哪里有这样的简单……”
方继藩眨眨眼:“咋不容易了?”
朱厚照想要说什么,老半天,脑子发懵,不知该说点啥,便只好唧唧哼哼道:“说了你也不明白,论起养孩子,本宫孩子多……”
方继藩叹息道:“可天赐是男儿啊,臣就怕……殿下真懂?”
“怎么不懂,你将天赐抱来,本宫跟你讲道理。”
方继藩眼睛一转,立即双手蜷起,呈喇叭状:“快,将我儿天赐抱进来,来,进来拜师,从今往后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……”
话音落下。
外头便有母匆匆抱着一脸懵逼的方天赐进来……
方天赐迷糊的眨眨眼,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。
大抵……眼里透出来的讯息是……我是谁……我这是在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