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寅汗颜道:“恩师说请我们吃,我们以为恩师不,是学生以为,长者赐,不敢辞,恩师,您先吃,您先吃。”
方继藩狠狠的瞪他们一眼,这才动了筷子,三人才小心翼翼的,举筷。
这一次,他们斯文多了。
方继藩很欣慰。
总算自己的话,他们还听。
方继藩随即慢悠悠的道:“此番你们欧阳大师兄去定兴县,只为办一件事士绅一体纳粮!”
“噗”
三人将口里的食物统统吐了出来。
方继藩无语。
一桌好菜,算是毁了。自己还没开始吃呢。
而王守仁三人,各自对视了一眼,面面相觑。
他们都是实干的人,岂会不知道,这意味着什么。
“恩师,这不是开玩笑的吧?”
“像开玩笑嘛?”方继藩笑吟吟的道。
王守仁沉吟着,不语,他很冷静,似乎在权衡着此事的难度。
刘文善略知一些内情,不过此事太大,尚属机密,所以他没有对人吐露半句。
唐寅吃惊的道:“这只怕不易啊。”
方继藩将筷子摔在了桌上,这本就一片狼藉的桌子,乒乓作响,方继藩大义凛然道:“此国家存亡大事,再不易,也要迎难而上,为师早看他们不顺眼了,占着茅坑,却不缴纳税赋,天理何在?”
“恩师您”唐寅抖擞精神,他有时会怀疑,恩师或许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,可今日,他发现自己错了,大错特错。
唐寅乃是商贾出身,自是清楚,这天下最大的弊病在何处,他深深的朝方继藩作揖:“恩师为国为民,学生佩服啊。”
王守仁突然眼眸一张,掠过一丝锋芒,突然猛地拍案而起。
吓的方继藩一哆嗦。
王守仁道:“此国家长久之计,他日若礼崩乐坏,山河破碎,必因此而起。恩师”
方继藩压压手:“明日,你们就去面圣,陛下极希望见一见你们,可是否,会和你们大师兄一般,委以重任,就看你们自己了。”
三人各自对视了一眼,若有所思。
弘治皇帝掐着日子,这几日,实在是过的漫长。
皇孙,还有三天,才能放假啊。
不过在得知王守仁等人已在吏部点卯。
弘治皇帝又打起了精神。
他想见一见此三人。
于是,命人前去宣三人,正午逮着空,弘治皇帝高坐在奉天殿上,面无表情。
王守仁三人入宫,一路看着这大明宫,心里也是震撼极了。
这是新宫?
据说也是恩师的手笔。
实是巍峨壮观,让人大开眼界啊。
可是,会不会奢靡过度了?
三人各怀心事,入奉天殿,拜下,行礼。
弘治皇帝凝视着三人,面带微笑:“三位卿家平身吧,来人,赐坐。”
弘治皇帝此次,正式的开始打量着这三人起来。
他是天子,而这三人,顶了天,也不过是区区翰林而已。
从前彼此的地位,可谓是天差地别。
所以,非要说弘治皇帝特别注意他们,这是假的。
可今日,不同。
唐寅在宁波练水师,已有四载,这四年来,劳苦功高,且清剿了倭寇,功在千秋。
王守仁自不必言。
而刘文善,据闻在西山教授弟子,也是桃李满天下。
他们当真不在欧阳志之下?
弘治皇帝淡淡道:“事情,你们得知了吧?”
刘文善显得谨慎,没有做声。
唐寅也有些紧张。
王守仁正色道:“恩师提起过。”
弘治皇帝微笑:“这样才好,朕今日倒想听一听,对此,你们有何高见。”
说着,弘治皇帝左右看了一眼。
萧敬会意,朝殿中的宦官使了个眼色。
众宦官会意,纷纷退避。
弘治皇帝的目光,扫视着三个人,心里,对这三人,暗暗做着评价。
王守仁和唐寅都看先看向刘文善,因为刘文善乃是他们的师兄,要谈,也是师兄先谈。
刘文善沉默片刻:“陛下此举,利在千秋,可此事要成,却也千难万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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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先去小睡一会儿,头有点沉,调好闹钟,五点爬起来,咱们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