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揉了揉太阳穴,他看了一眼随来的刘健等人,刘健一脸惭愧。
作宰辅的,真是难啊,上头,要应付天子,下头,又是百官,可哪一个大臣是省油的灯,三不五时,就有篓子来,此次靡费的钱粮,有数十万之巨,结果一场**,统统毁于一旦,那这河堤,还要修吗?
他忙道:“老臣万死”
弘治皇帝摆摆手,努力的克制自己:“好好的善后吧,大理寺和都察院,要好好彻查文涛,以及相关的官吏,对于贼子,能招抚的,招抚可,弹压亦可,这是魏国公的事。”
刘健等人,羞愧的无地自容:“臣明白,臣等,这就去办。”
弘治皇帝挥挥手。
“马卿家”弘治皇帝突然想起什么。
那马文升预备要走,听到陛下的传唤,忙是驻足:“陛下还有什么吩咐?”
弘治皇帝凝视着他:“前些日子,朕听你说易经,讲这命卜之术,卿家何时,对这个有兴趣了?”
“这”马文升汗颜道:“这只是臣的小小爱好。”
弘治皇帝苦笑:“朕倒觉得,近来有些流年不利了,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吗?卿家何时开始学的?”
马文升遮遮掩掩,却又不敢欺君,只好道:“臣不敢隐瞒,臣前些年,也是流年不利,喝凉水都塞牙缝,请了不少的算命先生来测算,可大多都不准,后来臣有些急了,索性,自己来琢磨着命理”
“”弘治皇帝瞠目结舌,本想开口说,朕也想算算,可细细一想,又觉得不妥,便挥挥手:“这是旁门左道”
“是,是,臣惭愧。”
弘治皇帝摆摆手。
弘治皇帝随即,低头看着奏疏,心里略有不安。
银子没了。
他之所以没有发怒,是因为想等此事彻查之后,再作决定。
他突然想起什么,抬头看了一眼萧敬。
萧敬吓尿了:“陛下”
“太子在做什么?”弘治皇帝语气很平静。
萧敬心里想,陛下心烦意燥时,就问太子,问了太子,便更生气
他心里叹了口气,支支吾吾。
弘治皇帝道:“还在制他那会动的车。”
“是,是,不过偶尔”
“偶尔?”弘治皇帝一脸疑惑的看着萧敬。
萧敬不敢隐瞒啊,他拜下:“偶尔踢球。说是总决赛”
踢球
弘治皇帝疑惑的看了萧敬一眼:“蹴鞠?”
“差不多。”
弘治皇帝摇摇头:“这个家伙啊,朕是懒得教训他了。”
萧敬笑吟吟的想说什么
弘治皇帝突然道:“什么是总决赛?”
“好像是说,许多球队决胜,最后选出最强的两个队,进行决胜,前些日子,就选拔出了两支球队,一支是定兴县的采石队,还有一支,便是太子殿下组成的组成的”
“组成的什么。”弘治皇帝面上风淡云轻,眼睛盯着奏疏,不过显然,他没什么心思在奏疏上。
萧敬踟蹰了好久,才道:“狗裁判不公队!”
“”
弘治皇帝脑子有点懵。
老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他细细琢磨和推敲了老半天,也无法理解,这是什么样的脑壳,才想出这么个玩意。
弘治皇帝便长叹一声:“他也难得玩闹,就让他闹一闹吧,朕不想管他。”
虽是这么说,可心里还是怅然。
主要是心情有些不好,于是突然道:“比赛何时开始?”
萧敬哭笑不得的道:“还有两个时辰。”
弘治皇帝颔首点头,低头看了一眼奏疏,觉得索然无味:“去西山走一走?”
他说着,将奏疏推到了一边,当家太难了,哪怕是再怎么缜密,最后总会发现,有一个察觉不到的地方,会掉了链子。
想着无数的钱粮打了水漂,想着贼子们还未招抚和剿清,想着文涛的无能
弘治皇帝站了起来:“朕今日,什么心思都没有,去看看太子吧。”
萧敬觉得这去看看太子,和去打一打太子差不多的意思,有点吓尿了,自己这算不算泄露了太子的机密?太子殿下,不会又记恨上吧。
今天早起,第一章,昨天的会补回来,大家算好。再感谢一下百万打赏的土豪同学,老虎要为你唱歌,土豪你累不,要不要揉揉肩,捶捶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