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。”
方继藩打了个哈哈:“你有没有过他,我这个人虽然童叟无欺,但是脾气也不太好,若是有人敢缺斤少两,拿着我的黄金,在那敷衍了事,我会生气的。生气了,就将他们的骨头,一根根打断。”
徐经道:“没说。”
王细作脸色变了。
金子……人家肯给。
莫说是自己的五斤黄金,便是付给寻常佛朗机人每人一斤,说实话,也足够所有人发家致富了。
可你为什么不早说,佛朗机造船的队伍,还要和大食人竞争啊,难道到时双方各自造船,这各自造出来的船还要品鉴一二,谁造的不好,谁便被打断骨头?
“我想……”
方继藩道:“不要有任何的顾虑,也不要多想,好好造船,将船造好了,我们就是朋友,到时我皇龙颜大悦,那时候,我再引荐你入宫觐见,你提出的些许要求,吾皇定当无有不允,不要害怕,我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,我只是讨厌别人骗我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方继藩开始为王细作描绘着未来的图景:“等船造好了,为了我们的友谊,我决定,将这艘船命名为国际友人王细作号,这是我们友谊的象征。”
“我……”王细作想说什么。
方继藩端起茶盏,低头吹着茶沫:“送客!”
王细作泱泱的走了,徐经亲自将他送出去。
作为右副都御史以及钦差巡海正使,徐经已算是封疆大吏,可到了方继藩面前,却还是乖乖的站在方继藩一旁:“恩师,让这些人来造船……”
方继藩摆摆手:“不要怕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让王细作来领头,比让其他佛朗机人来的要好,毕竟……这个人的底细,我们摸的再清楚不过,为师对他倒是很信任,他不敢胡来的。”
喝完了茶。
隔壁又传来了啼哭的声音。
这方家时不时传来的哭啼,给方继藩有一种人生变了个样子的感觉,方继藩忙放下茶盏,匆匆到了隔壁的厅里,便见小香香抱着方小藩低声哄着。
方小藩不理小香香,一味的哭。
方继藩匆匆道:“她娘呢?”
方小藩道:“被几个府上的夫人请了去,想看看咱们方家的夫人,是什么样子,夫人不好怠慢她们,便去了。”
方继藩抬头看了看房梁,几个夫人?你妹,有人想看咱们方家笑话不成?
“那奶娘呢?”方继藩道。
小香香急的俏脸苍白:“还没雇呢,杨管事说,方家的姑娘不能啥人的那什么都吃,得寻身家清白的妇人才好,可一时半会,哪里寻得到。”
方继藩突然觉得,吃个奶而已,居然还弄出了玄学,倒像后世,某些牛肉企业,宣称自己牛是听莫扎特、贝多芬养大一样,所以比较高级。
听着方小藩又哭,方继藩便将方小藩接住,搂在怀里,伸出手指。
啪叽一声。
那小嘴便吸吮住了方继藩的手指。
手指微微有些疼。
这就是传说中……吃奶的劲了吧。
吸了很久,方小藩心满意足,眼帘微微垂下,便陷入了熟睡。
小香香在一旁,佩服的看着方继藩:“少爷真有办法。”
方继藩轻轻的抬出手指,哭笑不得的道:“都肿了。”吹了吹手指,感觉自己的手指已不是自己的了。
“对了。”小香香道:“杨管事在问,夫人要预备入宫觐见,该准备什么礼才好,这可是大事,夫人久居贵州,怕是对宫里的规矩,不甚懂,这事,还是少爷拿主意。”
方继藩深知,此番入宫,对自己这后母而言,是一个考验。
他对后母的感觉……有点说不上来,总感觉自己爹的口味,实在太奇怪,男人,不都该喜欢温柔的女子吗。
可这后母,分明是个豪杰啊。
莫非英雄惜英雄?
方继藩想了想:“重要的是太皇太后,太皇太后的性子……我得想想才好。”
这时,怀里的方小藩又哭了,方继藩忙将手指伸过去,脸上带着虽千万人、吾往矣的决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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