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得,请陛下不要对殿下总是吆三喝四”
朱厚照乐呵呵的道:“管他呢,父皇历来就是如此,老方,这西南的疫病,当真好了!佩服,佩服,起初你说送药去,本宫还以为你是说笑的。”
朱厚照眨眨眼:“可是安南这没了疫病,安南人势必会龟缩回去,这可大大不妙啊。”
琢磨了这么多日子,这安南还打不打了,不打,岂不是白折腾了。
方继藩笑吟吟的看着朱厚照:“飞球营去都去了,怎么好无功而返。”
“可是”
方继藩叹了口气,拍了拍朱厚照的肩:“殿下,臣最欣赏你的一点,就是殿下太单纯了。”
“”
半月之后。
杨彪等人已抵达贵州。
他们是先行出发,后头还有大量的辎重徐徐运来。
一到了地方,便有飞马,送来了镇国府的军令,自朱厚照换了印之后,这确定军令,成了极令人头痛的事。
杨彪和沈傲二人,拿出了对照表,先是看了一眼发布命令的日期,而后在对照着日期,寻到了当日的镇国公印的图形,在这一日,镇国公印的公字,会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小缺口,取了放大镜一看,对了,没错!
呼
二人随即依令行事,带着一干人马,至文山,这文山这一带,乃是土人聚居之地,山路崎岖,好在有当地土人得知乃是明军,居然欢天喜地的配合,专门有向导,领着杨彪等人向南而行。
再往前行,前头,便是一处安南人的大营了。
事实上,这文山一线,朝廷认为这是蛮荒之地,只笼统的设了一个土司州,改土归流之后,这里的归属也是不明。
而因为这里的土人,多是刘氏的族人,因而,平西候府坚持认为,这里乃是贵州都司所辖。
可对安南人而言,他们自然清楚,大明的朝廷,对于这些蛮荒之地,不会有太多的兴趣。
这些年来,他们步步蚕食,竟占了不少无主之地,地方的官员,历来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这毕竟是蛮荒之地,天知道此地的归属在哪里。
可当地的土人,却对此甚为不满,安南人侵蚀了土地之后,便将原先的土人们驱逐出去,在这附近,屯驻了军马,土人们受害极大,偏偏土人们自知自己曾反抗大明朝廷,在安南人心里,似乎也不担心,他们去向大明朝廷状告。
正是因为摸准了这心态,安南人在此,日益猖獗。
此番西南大疫,安南人似乎认为,这是一次天赐良机,开始在此处,增派了兵马,似乎有一举侵吞此地的打算。
现在这安南军寨,一到了夜里,便灯火通明。
而此刻,平西侯也已修书,至军寨之中,要求他们后退五十里,不得越境。
安南人对此,没有任何的表示,既没有后撤,也没有挑衅,他们就好像是钉子,远在京师的安南使节,却是哭哭啼啼的状告,自己被平西侯所欺。
杨彪一面嚼着肉干,撒了泡尿之后,便带着一干人,到了军寨之下,紧接着,开始观察这军寨。
沈傲则站在他身边。
沈傲道:“传令,在此扎营,还有,派人在其寨下,痛斥他们。”
片刻之后,众人纷纷至山寨之下,而军寨之中,立即戒备了起来,安南人似乎感受到了这些不速之客的恶意,顿时戒备。
这军寨下头,便有一个精通安南语的向导出来,开始破口大骂。
自是痛斥安南人侵犯边境,胆大包天,让他们立即滚回去,否则如何如何。
军寨上的安南人,不为所动。
不过这话,越骂越难听,这寨中的安南人心里,却也有些愤怒。
寨下的向导天生有一门好嗓子,毕竟土人们爱唱山歌,谁的嗓门大,唱得好,繁衍的几率才大一些,土人们的科技树,显然是点歪了,流传下来,都具有大嗓门的基因。
他开始无所顾忌,变了花样。
其他飞球营的将士们也不闲着,也用汉话跟着一起大骂起来,花样百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