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又觉得,颇有道理,可是如何检验呢?
没办法检验啊。
难道就因为,这书看上去有道理,有颠覆性,就专门为其发刊?
甚至有人开始质疑,钱文是否因为国富论的作者乃是刘文善,这位赫赫有名的方门弟子,方才极力推荐。
一时之间,围绕着这国富论,数十个评议员们,面红耳赤,差一点要掀桌子。
“今时今日,难道诸公还没看明白吗?”钱文赤红着眼睛,咆哮:“当今之时,有太多太多从前的四书五经无法解释的事,出现了。这些无法解释的事,至今还没有人进行概括,没有人可以进行如此精准的提出各种建言,新城、西山钱庄、房贷、新税,甚至,还囊括了我们求索期刊本身,人们只在想,我们身边新出现了什么,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去深究,出现在身边的东西,它绝非是理所当然,也不是凭空而降,它产生之后,会有什么规律,未来迎接我等的是什么,我们一概不去深究,我们也一概,继续懵懂,可是诸公啊,此书的出现,可贵之处,就在于此,哪怕它是错误的,可它在深究今时今日我们身边发生的改变之成因,它在尝试进行概括,进行诠释它在摸索着其规律。单凭这一点,此书足以登上期刊,任何一篇论文,都无法应其锋芒!”
随之而来的,是一阵批判反对。
“不对,里头有太多的预言,这和占卜之学,有什么分别”
“我看此书若是隐去了刘文善先生的高姓大名,会有人认为此书贵重吗?钱先生,我等并非是质疑你的私德,只是此书之中,确实预言过多了求索期刊,只进行论证,而不进行预言,预言是天一道真人们的事。”
“这会败坏我们求索期刊的名声,这个责任,我们承担不起。”
“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。”钱文狠狠一拳砸在了案牍上。
“我也愿意承担,我觉得其中的理论,令人醍醐灌顶,耳目一新。”
“荒谬!”
“你才荒谬,你全家都荒谬。”
“你怎可骂人?”
评议审查会打起来了。
打的很激烈。
消息传到了方继藩的耳朵里,方继藩大吃一惊:“还在打吗?”
“”前来报信的乃是唐寅:“打完了。”
方继藩叹了口气:“为何不早点叫我,难得打一次,真是遗憾啊。”
唐寅红着脸:“恩师,是为了刘师兄那篇国富论的事。”
这本书的草稿,方继藩看过。
当然,最终的成稿如何,方继藩不知道,想来刘文善是个自卑的人,他不愿意恩师看他的成书之后,然后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。
方继藩噢了一声。
“恩师对此怎么看?”唐寅忍不住道。
方继藩想了想:“我怎么看不重要,重要的是,评议审查会的人怎么看所以他们爱登不登。”
唐寅嘴皮子动了动,其实他很想说,若是恩师肯站出来,说一句话,此书,就好办了。
可看恩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,令他为刘师兄担忧起来。
刘师兄为了此书,忙碌了足足一年多,再受不得任何的打击了啊。
他叹了一口气:“恩师说的不错,无规矩不成方圆,既然恩师立下了规矩,一旦恩师亲自去打破它,那么这求索期刊,就失去了本身的价值。恩师公正,学生佩服。”
果然什么事经过了唐寅解释之后,最后总是要佩服恩师的。
方继藩也很佩服自己,他乐了:“好啦,这期刊的事,就别狗拿耗子了,好好看着西山县,别他娘的再出什么破财的事了,大爷,为师放出了告家长书,到现在,一个来加钱的人都没有,这一届的家长,对于尊师重道,显然有点儿认知上的偏差。看着皇孙和那些小混账,再出事,为师打死你!”
果然不愧是恩师啊,唐寅心里又想,谨言慎行,哪怕是小混账,都会说将皇孙和其他孩子区隔开来,佩服,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