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轻,谋虑深远。
刘文善到了镇国府外头,因为是亲传弟子,不需通报,刘文善直接进去,便见方继藩鼓着眼睛,对王金元破口大骂:“狗一样的东西,连房子都卖不好,这个月的业绩才涨了四成,要你何用?”
王金元汗颜,一脸的羞愧:“本来是有一群江南的巨富早就选定了时间一起来看房的,可谁知道,前些日子,河水暴涨,行程耽搁了,这业绩的上涨才差了那么一些,否则业绩非要涨到六成不可”
“不听你的解释,我只看账,账上没有的东西,你说什么都没用,你呀,多想想那些可怜的百姓,想想那些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的流民,专门多卖一点,不就能多养活一些可怜的百姓吗?心里怀着这样先天下之忧而忧、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去做事,方才能将事情办好,罢了,你这样没有情怀的人,懒得再和你说这些,滚!”
王金元忍不住心里嘀咕,这人力的成本才占房子的一成,咋就成了
好吧,他不敢还嘴,只好点头哈腰道:“少爷您教训的事,小人实是该死,少爷太了不起了,以后小人一定多多向少爷学习。”
方继藩翘着脚,端起了茶盏,为这个世上找不到自己的知己而心里默哀,任何一个时代,有情怀的人,都是少数啊,诚如伯牙遇到了钟子期,才会觉得人生无憾。我方继藩这辈子,怕都遇不到自己的钟子期了。
站在一旁的主簿,脸是绿的,听到方继藩信手拈来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,他就忍不住哆嗦,心里恶寒。
方继藩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,抿了一口茶后,又道:“保育院赞助费的事如何了再不交赞助费的,我要生气了,将他们的孩子从英才班踢出去,去普通班,教育是国家的根本啊,放出话去,宫里都交了三万两,可别惹我翻脸不认人。”
王金元汗颜道:“西山钱庄的学贷还没有放出去的,我想,可能要过一些日子。”
“咳咳”王鳌怦然心动,其实他一直想问问,入学的事。
他是老年得子,对于这个儿子,可谓是宝贝的不得了。
可是王鳌又何尝没有隐忧呢,自己的孩子还太小,而自己却早已是垂垂老矣,怕就怕,自己有一日撑不住了,两腿一蹬,驾鹤西去,那么孩子咋办。
现在似乎有不少人都在垂涎英才班的名额,哪怕是普通班,都有人在打主意,自己总该给孩子留点什么。
银子?现在银价日益贬值,前年的一百两银子,现在能买到的东西,怕是连八十两的价值都没有,那么十年以后,百年之后呢?房子王鳌倒是咬紧牙关买了一套了,可一套房子,又有什么用?
他想问,偏偏又问不出口,于是站在一旁显得很尴尬。
如所有人一样,王鳌不喜欢方继藩,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进入英才班。
自己是吏部尚书,将来的儿子,能有什么成就呢?这都是作为老父亲必须担心的事啊。
想了想,王鳌决定厚起脸皮,定了定神道:“方都尉,咳咳老夫有一个儿子,现在才三岁,年纪还小,虽还没到入学的年纪,不过这英才班”
方继藩一听,就明白了他的心思,乐了:“不打紧,不打紧的,我这是天下最顶尖的名校,师资雄厚,入学的孩子,哪一个都是最好的生源,现在虽然不可以入学,但是现在就可以先赞助了,你现在赞助,将来入学的机会就提高了许多,保育院对于赞助的朋友,历来都是有感情的。”
“”王鳌的嘴角抽了一下,有一种日地感觉他才不受方继藩的忽悠,追问道:“有多少机会入学?”
方继藩叹了口气道:“这也说不准,不过几率很大就是了,这育才班,不但要赞助,还需考验家长,绝非只是银子就可以进这样简单,你也知道,这是教育大事,用钱就可以做敲门砖吗?嘿这可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