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朱厚照一眼:“就怕陛下,不肯治啊。”
朱厚照想了想:“咱们的病人,都是三十两银子,请来治的,要不,也给父皇奖励三十两银子?”
方继藩沉默了。
朱厚照道:“三十两不够,那就三千两,三万两,父皇爱财。”
方继藩:“……”
他想了想:“越是如此,只怕陛下越是害怕。”
朱厚照道:“到了这个地步,他不治也得治。”
方继藩不敢说什么。
这等事,只能朱厚照拿主意。
“要不……”朱厚照眯着眼,他意味深长道:“先斩后奏?”
方继藩呵呵的傻乐,继续沉默。
“可是……”朱厚照喃喃道:“陛下的性子不太好啊,会不会将本宫宰了?”
“有了!”朱厚照道:“将朱载墨叫来。”
他咬了咬牙。
…………
朱载墨糊里糊涂的被叫到了镇国府,便看到自己的父亲朱厚照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。
见了朱载墨,朱厚照便破口大骂:“逆子,你做的好事。”
朱载墨不知所以然,忙是拜下:“儿子万死。”
朱厚照冷面道:“你以为为父不知你做的丑事吗?小小年纪,就敢如此胆大妄为,长大了还了得?”
朱载墨吓得面如土色,忙是抬头,偷偷去看方继藩,他对朱厚照是有些害怕的,希望恩师给自己做主。
方继藩在一旁苦笑。
“不知父亲,说的是何事?”
“你还要顶嘴,信不信为父抽你。”朱厚照上前,捋起袖子,作势要动手。
朱载墨忙是求饶:“不知儿子犯了什么错。”
“你还要顶嘴。”朱厚照气的七窍生烟:“你以为为父不知,你假传圣旨,还私藏金印的事?狗东西,无法无天了。”
朱载墨吓得面如土色,垂下头,乖乖认罪伏法了。
“哼,你私藏的金印呢?”
“带……带在身上。”朱载墨乖乖取出金印。
朱厚照却不上前去接,而是冷笑:“那些纸张,从何而来?”
“向大父要的,儿臣对大父说,我喜欢宫里的纸,大父高兴,就赐给了儿臣不少。”
朱厚照瞪着他:“你伪造圣旨时,那馆阁的字体呢?”
“儿臣平时练习,学来的。”
“哼,果然你不是东西!”朱厚照怒气冲冲道:“老方,你别拦我,我揍死这狗东西。”
方继藩站在一旁,动都懒得动弹一下,耸耸肩:“噢。”
朱载墨终究还只是少年,忙道:“饶命。”
“饶命,我能饶你,你去问问,国法留情吗?狗东西,你起来,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,预备笔墨,我来念,你来写,务必用馆阁体。”
朱载墨:“……”
俗话说,官大一级压死人……
笔墨早准备好了,朱载墨这时候,觉得自己卷入了什么圈套和阴谋。
他颇有几分悲愤。
可朱厚照捋袖,凶神恶煞,他不敢造次。
朱厚照念道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……”
朱载墨抬头,眨眨眼,看着自己的父亲。
朱厚照怒道:“看什么看,写。”
朱载墨无奈,只好朱厚照念什么,他乖乖写什么。
写完了,朱厚照掏出早已预备好的放大镜,开始检查,他啧啧道:“不错,不错,足以乱真了。”
“金印呢?”
朱载墨乖乖取出金印来。
“盖上去。”
“父亲,您这是……”朱载墨有些挣扎。
“盖不盖?”
朱载墨不敢造次,啪叽一下,金印一盖。
朱厚照取了圣旨,顿时神气活现:“好了,现在罚你回去面壁三日,足不出户,若敢偷懒,为父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,打死你!”
说着激动的将圣旨一收:“老方,走了,走了,药带着啊,赶紧。”
方继藩同情的看着自己得意门生一眼。
所谓功夫再高,也怕菜刀,看来……也是这个道理吧。
别管你皇孙小小年纪,如何人精,不还照样摆明着坑你,你能如何?
朱载墨一脸懵逼,却是服服帖帖,半句话都不敢说,却见朱厚照已拉着方继藩,匆匆而去。
方继藩预备好了一个食盒。
萧敬早在那焦灼的等候:“殿下,齐国公,时候不早啊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这不是来了吗?噢,对了,这药,你带着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治眼疾的,父皇龙体欠安,为人子的,不给他吃点药吗?”朱厚照怒视萧敬。
萧敬哪里敢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