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取来吧,不必试了。”
朱厚照道:“就算儿臣不试着喝,也该用银针来试试看。”
萧敬已将一碗药送到弘治皇帝手里,弘治皇帝微笑道:“大可不必。”
近来,他喝药已有心得,直接取了药,快速的一饮而尽,忍不住的,口里咂巴咂巴一下,这味道,和御医院的完全不同,好似没有金银花和薄荷味,可这味道,竟有几分熟悉,像是什么时候吃过,什么时候呢?
朱厚照眼巴巴的看着弘治皇帝喝了药。
方继藩已经窜起来:“陛下刚吃了药,需小憩片刻,请大家先回避。”
弘治皇帝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。
刘健等人面面相觑。
朱厚照道:“方继藩说的对,正好,我有一些话,想和父皇说。”
众臣听罢,心知往后,本就是太子做主了,只得乖乖行礼,退避出去。
萧敬和御医刘芳留下。
两个人还懵逼呢。
朱厚照则搀扶着弘治皇帝平躺,弘治皇帝则努力的回忆着什么,突然,觉得浑身懒洋洋的,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,弘治皇帝觉得自己的舌头也开始大了,他猛地想起什么:“这这不是臭麻子汤吗?”
当初割阑尾的时候,弘治皇帝就试过了。
现在终于想起来了。
朱厚照嘿嘿笑:“哈哈,这是加强版臭麻子汤,药效比之从前,要强十倍,喝下这一碗,莫说是人,便是一头牛,说让他倒就让他倒。”
“你你”弘治皇帝想要骂什么,可他越激动,越觉得身子昏沉沉的厉害。
萧敬和刘芳吓着了,两个人噗通跪下:“陛下殿下”
方继藩已干脆利索起来,正色道:“好啊,你个该死的萧敬,明明太子殿下给陛下进的是清肝明目之药,这药到了你手里,怎么就掉包,成了麻药了,殿下,我建议将萧敬阉了,不,再阉一遍!”
萧敬吓尿了,哭哭啼啼的道:“齐国公,不能这样冤枉人哪。”
方继藩声色俱厉道:“就是冤枉你如何,现在太子殿下做主,我想捏扁你就捏扁你,想把你搓圆,就搓圆,怎么,你还不服气?”
萧敬:“”
朱厚照却已从袖里丢出了一份旨意,拍在萧敬头上:“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,立即出去,念诵陛下的旨意,老方,准备好,将人移去西山医学院,年纪一大把,还讳疾忌医,哼,不是看在你是我父皇”
方继藩捂住朱厚照的嘴:“快别说了,干正经事。”
萧敬走出了寝殿。
寝殿之外,诸臣焦灼的等候着,每一个人都是长吁短叹。
萧敬扯着嗓子:“陛下有旨意。”
沈文一愣,自己的旨意还没有拟定啊,而且
萧敬心里更痛苦,无论陛下如何,太子殿下肯定是要克继大统的,这旨意,他念也得念,不念也得念。
众臣听到圣旨二字,纷纷拜倒。
萧敬打开圣旨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古之天子克继大统、抚御寰区,必建立元储、懋隆国本,以绵宗社无疆之休。朕只此一子,嫡子朱厚照,日表英奇,天资粹美,文武无双”
萧敬继续念下去,足足夸了太子数百字,听得刘健等人目瞪口呆。
萧敬方才道:“朕今染眼疾,已致失明,闻太子与齐国公方继藩医术无双,乃今之扁鹊也,今付托重任,令其治疾,若果能治愈,自是大功于朝,若有疏失,则生死勿论,朕绝无加怪之心钦哉。”
治治病。
怎么好端端的,就治病了呢?
刘健觉得有蹊跷,开口道:“萧公公,何以陛下转念之间,就改了主意。”
另一边,英国公张懋皱眉:“可否请将圣旨赐下,老夫看看。”
可在此时,却已有车马呼啸而来,想来是早就预备好了的。
这边,朱厚照和方继藩,会同几个宦官,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担架,抬了弘治皇帝便走。
将弘治皇帝架上了车,朱厚照亲自赶车,驾的一声,马车绝尘而去。
只留下刘健等人,还是一脸发懵。
到底是什么情况?
萧敬手里还捏着圣旨,双手颤颤,牙关咬的咯咯作响。
“不会又是要动刀子吧。”似乎有人醒悟过来,一跺脚:“这旨意,到底哪里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