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节们似乎在一位朋友的帮助下,渐渐在大明的朝廷里,打开了局面。
或许……未来可以和大明进行贸易。
……
却在此时,桅杆上的瞭望人员,突然开始打起了旗语。
“怎么回事?”有人用葡萄牙语低声骂道。
船长抬头看了旗语,脸色却是变了,他下意识的按住了腰间的细剑剑柄,他高声大吼起来。
船上……顿时开始混乱。
紧接着,无数的水兵和水手们,惊恐的开始准备战斗。
他们乱七八糟的含着:“王不撕……王不撕……”
“王不撕……”
…………
那武官,一脸错愕,朝那船上道:“王不撕?”
船上道:“这是最凶残的匪徒,是一群强盗,在好望角,在马六甲,在斯里兰卡,还有在……到处都是王不撕,这些该死的王不撕,上诅咒他们,他们在航线上,经常劫掠我们的舰船,他们洗劫我们的殖民据点,他们甚至……他们甚至……”
船长要哭出来。
他快速的在自己的头上划了一个十字,带着几分悲壮的道:“战斗!”
可是……
水兵和水手们,还是疯狂的高喊着王不撕。
从各个海域,汇聚而来的消息,早已让这些佛朗机人,对于王不撕,充满了恐惧。
这是一群凶残的恶徒,他们来源于大明,却浩浩荡荡的,曾抵达过美洲,不只如此,他们很不友好,擅长劫掠,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家伙。
他们的舰船,并不比佛朗机的舰船要差,谁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。
只是有一个曾经逃亡的人,被人救起,他口里,反反复复的念着任肩咋载王不撕这样的发音,这发音太过拗口,最终……对于这伙应该被诅咒的家伙,人们索性称之为王不撕。
人们开始预备战斗。
可是,瞭望手却是疯狂的打着旗语。
“不好。”船长要哭了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
“有七艘王不撕……不,现在是八艘……不不不……”船长声音越来越冰冷,他抬头,望着桅杆上不断更新的旗语:“是二十五艘,现在是二十九艘……上啊…”
他毫不犹豫的将拔出来的细剑收回了剑鞘里,露出了难看的笑容:“现在……先生们,举起白色的旗帜,收起所有的武器,所有人,在甲板集结,任何人,都不许有挑衅的举动,现在……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!”
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
浩浩荡荡的舰队,自西而来……
似乎……他们又发现了一艘佛朗机的舰船。
舰队似乎对此,十分的轻车熟路,不用主舰吩咐,立即便有数艘快舰毫不犹豫的脱离了自己的队列,鼓起风帆,向前狂冲。
“战斗!”
舰船上的人,蓬头垢面,犹如乞丐,古铜色的脸,带着狰狞,露出来的牙齿,带着黑黄。
他举刀,发出了怒吼。
整船的人,像是过年一样,疯狂的发出了呐喊。
人们不需吩咐,开始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。
预备登船作战的士兵,纷纷取出了刀枪剑戟,个个龇牙裂目的乌压压的出现在了甲板。
所有人磨刀霍霍。
他们早已见惯了生死。
对于死亡,司空见惯。
他们毫不吝啬的付出自己生命,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烂命一条。
可是……在自己眼前的,是财富……先登敌船者,重赏,杀贼者,重赏,获敌船,战利品除上缴内帑之外,其余分配。
许多人,热泪盈眶。
这数年来,有的人运气并不好,他们的战利品,远比别人少的多,这并不是他们不勇敢,实是经验不足,好不容易有了经验,运气却是有些糟糕,本以为,这一次,再不会遇到敌船,可哪里想到……
有人高吼:“弟兄们,发财的时候到啦,婆娘们的新衣有着落啦!”
一时,无数的人热泪盈眶,以泪洗面,宛如在此刻……上天赐予了他们最珍贵的礼物。
要珍惜!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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