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,涂抹上酒精。
周正口里还是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当然,为了防止他大叫,口里已经咬上了一块高级的棉布,确保他不会对人产生干扰。
朱厚照则开始进行术前的运动,抖抖脚,抖抖手,一面道:“待会儿,至关重要的是,引血术,这是我们第一次引血,定要小心再小心……”
手术台上的周正听到第一次,突然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。
方继藩忙是上前,安慰:“别怕,别怕,太子殿下开玩笑的。”
不过周正的反应,令方继藩很欣慰,手术的把握,陡然大了许多。
这个年龄的人,还受这个折腾,一不小心,就要报废的啊。
我方继藩,也是实在没有办法,才上的贼船,可现在看着这周正,竟还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欲,这就太好了,强烈的求生欲以及意志,是一个人熬过鬼门关的重要一环。
朱厚照又道:“所以,本宫已想好了,手术肯定没有问题,患者的死活,最关键之处,在于引血,可这引血,是谁发明的?”
方继藩道:“苏月。”
朱厚照点头:“这就对了,出了差错,就是引血的问题,宰了苏月,给曾祖母请罪。”
方继藩:“……”
似乎……很有道理的样子。
可是……
方继藩忍不住道:“那论文里,也署了我的名!”
朱厚照安慰他:“不怕,本宫可以作保,肯定宰不了你,曾祖母还是很爱惜你的。”
…………
另一边……
苏月一面认真的开始配型,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右眼直跳。
右眼是跳灾还是跳财来着?
……
蚕室里,方继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。
配型这么慢的吗?
朱厚照却是气定神闲,取了柳叶刀,在周正的下腹部比划,似乎在确定,开刀的具体部位。
周正呜呜嗷嗷嗷了很久,额上满头大汗,哪怕是给他灌了臭麻子汤,药效似乎也不强。
到了后来,似乎麻木了,一股强烈的困意,已是袭来……
又过去了近一个时辰。
方继藩忍不住道:“殿下,你饿不饿?”
“先去吃点东西?”朱厚照想了想,似乎觉得很有诱惑。
方继藩道:“要不……吃?”
可惜天公不作美,那苏月居然来了。
“预备好了。”
朱厚照打起精神:“如何引血?”
“学生有办法。”苏月似乎没有想到,自己已经命悬一线。
“学生已经采过血了。”他命人取了一个橡皮的气囊来,气囊里,似乎经过消毒,里头灌了血,而后,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根羊肠子,一头连上了气囊,另一头,则是一口针。
当然,这个时代的针,就别指望有多纤细了。
能扎进人血管就成。
他先让人将皮囊挂起来,而后将针扎入周正的血管。
“太多了,太多了。”方继藩忍不住道:“输血量太多了。”
这羊肠,可不小,且针孔太粗了,这么个输血法,这不是要人名嘛。
“别急。”苏月毕竟执掌了医学院六七年,如今,已算是老军医了,他手轻轻在羊肠上轻轻一捏,果然,阻住了羊肠里血液的流速。
这样也行?
还可以用人工来调控输血量?
方继藩便回头:“你捏着,别动。”
“噢。”苏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发明,赶明儿,说不定又可发表一个论文。
说句实在话,他的血液论,虽是发表了论文,却还没有临床实证呢,今日……正是一个好机会。
其实方继藩心里颇为担心,因为苏月的血液论,还过于粗糙。
在后世,若是这么个配型和输血法,只怕会被某些自称自己很英俊的某个丑医鄙视到死。
所以,方继藩也不知,这样的配型是否靠谱,可是……来都来了,下刀子吧!
方继藩和朱厚照对视了一眼。
朱厚照和老方,还是极有默契的,二话不说,提刀:“开始吧。”
“开始!”方继藩乖乖的站在副手的位置。
朱厚照毫不犹豫的看准了部位,轻车熟路的捏着刀,刺啦一声,刀尖在周正的下腹部,直接拉开一道伤口。
这六七年过去。
手术的器械,也有了长足的进步,单单这手术刀,就比之从前,不知锋利了多少。
在医学的带动之下,某些精细的仪器,得到了长足的发展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下午居然年前停电检修,一直等啊等,等到了十一点多才来电,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