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的泪花,在烛光之下,显得格外的委屈,他犹如粪坑里的臭石头,顽固到底。
弘治皇帝脸色更黑,隐隐有要动手的征兆,这儿子,实在给他丢人了,你是太子啊,当然可以倚重大臣,这也无可厚非,皇帝给予大臣信任,不是坏事,可是……这等戏言,人家说什么你也信什么?
一见陛下有发怒的征兆。
刘健咳嗽一声,忙道:“陛下只有一子,太子殿下自幼没有兄弟为伴,向来孤寂,而今总算有个方继藩伴读左右,太子殿下倚重一些,也是人之常情,这本是儿戏之言,殿下质朴,并非是什么坏事。”
弘治皇帝叹了口气,瞪了朱厚照一眼:“告退吧,以后不可胡闹。”
朱厚照咽不下这口气,这怎么就胡闹了,没有天理啊,他想要据理力争,梗着脖子道:“父皇闭塞言路,是昏君……”
“……”弘治皇帝差点没有一口气缓不过来。
朱厚照悲愤道:“儿臣没做错什么,儿臣也想为了大明好,可是在父皇心里,永远都当儿臣是稚童看待,可是儿臣也有眼睛,有耳朵,自然分得清好坏,倒是父皇,目中无人……目不识珠……目……”
弘治皇帝气得个半死,好啊,居然现在胆子肥了,当着几个师傅的面,敢如此的顶撞了,竟还敢骂……朕……
他胸膛起伏,呼吸如风,还没准备教训这个臭小子。
朱厚照二话不说,转身便跑,嗖的一下,溜了……
就这样的……溜了……
刘健三人,看得眼睛有点发直,瞠目结舌的,不知说什么好。
再回头看弘治皇帝,见弘治皇帝脸色可怕的厉害,连谢迁都忙着劝解:“陛下,太子毕竟年幼……”
“哎……”弘治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朕……太纵容他了……”
摇摇头,觉得胸口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