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者也的翰林,而是询问工程学的待诏工学侍读,他能收获到什么建言。想想都很激动人心哪
而今,方继藩的目标,就是吊打翰林院,让那些躲在翰林院里,只知道瞎咧咧的家伙们,接受自己按在地上摩擦的觉悟。
可是科学院需要什么人才呢?
方继藩的神色慎重,开始拟定着方案和人选。
只是现在横在自己面前,唯一碍眼的,就是这一枚,坨大的印章,怎么看,都有想摔了这玩意儿的冲动。
“刘公,刘公”
沈文箭步如飞的赶到了内阁。
其实等他来的时候,却发现,这里早已充塞了都察院还有各部堂的大臣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有点懵。
王鳌已从方继藩的主簿那儿,解脱了出来,继续任他的吏部尚书,这些日子,跟着方继藩,他见识到了不少下流,可同时,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。
可现在,他也懵了。
马文升背着手皱着眉,长吁短叹。
张升到现在还没回过劲来。
李东阳和谢迁,至今还在神游。
消息实在是太骇人了,各部堂都闹翻了。
谁曾想到,突然会有这么一出。
刘健还算稳的住,他看着许多涌至内阁来的大臣有咬牙切齿的,有至今还在梦中的,有如热锅蚂蚁的。
沈文来了。
大家的目光,都落在他的身上。
沈文苦笑道:“查过了,待诏房里,并没有这份旨意,翰林院文史馆,也不曾封存。”
马文升立即道:“你的意思是,这封圣旨,根本就是”
后头的话,他没有说下去,可意味很明显了。
矫诏,这肯定是矫诏。
刘健颔首:“不错,内阁此前也没有任何的风声,想来,这十之**,乃是乃是有人自作主张。”
他所说的有人,让所有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健一眼。
还能有谁
可是这个人不能说啊。
于是有人咬牙切齿的道:“方继藩那个狗东西”
这声音犹如蚊吟。
大家充分发挥了,我惹不起另一个混世魔王,我总还能骂一骂那个看上去比较好惹一点的吧。
当然
对于这位痛骂的壮士,更多人却没有附和。
因为有人察觉,另一个,其实也也是不太惹得起的。
也不是说惹不起,老夫会怕他?
只是这个下三滥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,老夫是讲道理的读书人,是圣人门下,懒得和这样的人纠缠计较罢了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,众人询问式的看向刘健。
刘健低头看着外头送来誊写好了的圣旨副本,苦叹道:“老夫早就料到,这定是有人自作主张,绝非是出自圣上本意,此事闹起来,只怕有损宫中声誉,可这般明目张胆的,实是人神愤慨,哎”
他叹了口气。
自打儿子没了。
上了那贼船。
刘健不但心疼,竟还有一种被人绑票了的感觉。
自己的儿子,哪怕大难不死,说不准,也会被人弄死吧。
面对今天这事,他哭笑不得,良久才道:“诸卿,可终究这不过是儿戏而已,若是闹将起来,反而遂了某些人的心愿,不知道的人,还将这科学院,当了一回事呢。国朝有国朝的法度,陛下只此一子,且国家立嫡以长,此乃国之本也,是以老夫的建议是,此事不必理会,庙堂之上,视其为儿戏,他便是儿戏,诸公勿忧!”
“可是”
许多人皱起眉,不甘心。
可刘健的话,也不是不在理,闹起来,你能把两个在大家眼里只娃娃一样的人怎么样呢
说穿了,在诸位看来,无论是太子还是方继藩,都不过是小屁孩子罢了。
越闹,科学院的声势反而越大凭白的让他们的胡闹,引起了天下人的关注。
众人唏嘘着,像吃了苍蝇一般。
“刘公所言,不是没有道理。”王鳌此时发话了。
他皱眉,似乎早就清楚了方继藩的套路,道:“对于他们,不管,不理,不闻,不问,方为正道。”
“只怕御史们,会仗义执言。”有人不禁忧心道。
刘健淡淡道:“仗义执言,谁管得住,由着他们去吧,吾等恪守臣道,即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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