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试探探春是否早就知情。
不想探脚步先是一顿,随即又重新迈开步子,头也不回的道:“老爷恼的是太太暗地里不检点,便查清楚了中邪的事儿,多半也不会让太太重新掌权,太太既不能重新掌权,查清此事对焦大哥又有什么好处?!”
因为原著遗留的印象,焦顺早就知道这小姑娘不是个好相与的,可到底怎么个不好相与法,今儿却是头回得见!
她竟半点未曾替自己分辨,反而为焦顺剖析起了利弊。
而这一番话堪称直指核心,焦顺当初也正是基于这个判断,才完全没有掺和此事的兴趣。
只是
焦顺正要再说些什么,厢房里突然有人探出头来,看到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游廊里,便迎上来呵斥:“你这死丫头,方才到底”
“住口!”
探春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母亲,咬牙切齿道:“姨娘若不想咱们母子三人死无葬身之地,就先把嘴闭上!”
赵姨娘闻言一愣,随即却一手叉腰抖落着帕子叫道:“好啊,你威胁起你娘”
“马道婆。”
眼见赵姨娘直到这时候还闹不清楚状况,只顾着冲女儿撒泼,焦顺一面道出关键词,一面心下腹诽,这母女俩可真是歹竹出好笋!
赵姨娘又愣了一下,有些慌张的反问:“什、什么马道婆?”
不等焦顺再开口,探春又沉声补充道:“母亲和那马道婆做的好事,焦大人都已经知道了!”
赵姨娘这下彻底懵了,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。
好在探春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,淡然道:“姨娘若不想闹的尽人皆知,最好先克制些。”
说着,先往不远处厢房里扫量了一眼,又回头对焦顺道:“此处此时都不是说话的所在,明儿我和母亲再给焦大哥一个交代,可好?”
焦顺的目光在这母女二人身上打了个转,心知事到如今自己就算想要罢手,她们只怕也信不过自己。
要么直接翻脸,要么就只能接受这所谓的交代了。
而翻脸的机会方才又已经错过了
当下他言简意赅的问:“何时见面?何处见面?”
贾探春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底骤然升高的温度,细一想,脸上登时浮起羞愤之色。
但她虽将银牙咬的咯吱作响,半晌之后仍是给出了答复:“我娘舅赵国基前两天病了,明天下午我和母亲过去探视,届时焦大哥可从后门入内详谈!”
焦顺点点头,随即高声道:“世叔又醉倒了?罢罢罢,那我还是改日再来吧。”
说着,冲两人微微一礼,转身扬长而去。
直到焦顺走远了,赵姨娘才稍稍缓过劲来,拉着女儿慌急的追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,他怎么”
“嘘!”
探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指着西厢道:“先把老爷安置妥当了,咱们再找个僻静处说话。”
赵姨娘早被吓的六神无主,自然是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且不提她们两个回到厢房,如何安置酩酊大醉的贾政。
翻回头再说王夫人。
她冲进卧室便扑到床上嚎咷大哭起来,却原来方才探春在她耳旁说的是,贾政酒醒之后听闻焦顺来了堂屋,一时疑心大起,这才急着找焦顺回去。
王夫人先前虽也觉得不妥,却万没想到贾政会疑心自己和焦顺!
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,这半辈子的夫妻,却竟连半点信任都没有!
况且之所以闹出那等风波,究其根底也是因为贾政一味偏宠小妾,自己为了想要重修旧好,才会向妹妹讨了那些东西。
现如今他不听自己辩解,整日把自己软禁在家也就罢了,竟还把自己当成了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荡妇!
这夫妻
真真不做也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