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长道,“我们这边都是大山,交通不好,经济也不好。
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贫困县,就这条泥路,还是上次宁少爷过来采风挖的。
要不是宁少爷千里迢迢的跑这里来又修路,又建学校。
孩子们只有走十几里的山路,去新村读幼儿园,有的孩子干脆被关在家不让上学。
现在好了,不仅有新学校,还有校车接送,宁少爷还给配了最好的老师。
不仅免学费,幼儿园还包吃包住,十里八村的孩子都跑来读书了。
读书好啊,读了书孩子们才有机会走出这大山,才有本事买糖吃。
是不是?牛大柱。”
牛大柱重重地点点头,“宁风悦是最最最大的好人了,没有他我以后买不起糖吃,所以他打掉一颗糖,我不生气。
他打掉两颗我才生气。”
陈一筒愣住,扭头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的宁风悦。
没想到宁风悦也不全是任性,竟还做了件大好事。
算了,看在他帮了这么多人的份儿上,之前故意使唤她跑腿的事就勉强不计较了。
这边动静闹得大,村民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看。
大家看了一会儿,只当做孩子闹矛盾,没多想,笑笑就过了,扭回头又重新干得热火朝天。
只有其中几个卸货的工人,在大家都已经扭回头的时候,仍一瞬不瞬地盯着宁风悦,见陈一筒转过头看他们,才迅速压低帽子,接着干手中的活。
陈一筒眉头皱了皱,正要细究,宁风悦突然打断道,“看什么看,还不把吊床铺上,我要休息了。”
“行~少爷~”陈一筒拖长了音道。
她从旅行包里扯出吊床,找了一块儿安静的地儿,将吊床系在大树上。
“行了,睡吧。”
宁风悦倒腾着小短腿,爬上吊床,坐在吊床上,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陈一筒,“我饿了。”
“好~”陈一筒懒声懒气道,“苹果还是西瓜?”
宁风悦微微一笑,“生鱼片,要现切新鲜的,切好后十分钟上桌吃口味最佳。
哦,对了,生鱼片刀工很重要,我要吃庄园附近那家宁德楼王师傅片的。”
陈一筒捏着拳头,咬牙。
他怎么这么事儿呢?
她决定了,收回刚刚的原谅。
陈一筒气得把背上的旅行包往脚下一摔,“生鱼片是吧,等着。”
陈一筒一走,宁风悦瞄了一眼一直若有若无打量他的卸货工人,静静地躺下。
另一边,陈一筒来到牛村小河边,瞅准河里游动的草鱼,一刀子下去,就插了一条上来。
陈一筒用灵力扫描着草鱼身上的血管,匕首斩断头部最大的一根,先把血放完,再依次挑断其他细小的血管,放出一个水球冲洗干净残余的血水。
等做好这一切,再用削铁如泥的匕首,将主刺剔除,最后将鱼肉片成一片一片。
陈一筒拎起一片鱼肉对着光看。
薄薄的一片犹如蝉翼,连对面树叶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她满意地放下,将生鱼片装盘。
论感知,没有师傅能比她的灵力更把握鱼肉每一分每一豪。
论刀工,这世界上也不会有比她匕首更锋利的工具。
看你这臭小子还有什么话说。
陈一筒勾起嘴角,端起生鱼片回到吊床边。
刚走近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见宁风悦紧闭着眼,身侧拳头忽然收紧。
陈一筒疑惑道,“你咋了?身体不舒服?”
宁风悦“唰”得睁开眼,惊讶地看着陈一筒,“怎么是你?”
旋即他脸色一沉,“不是让你去买生鱼片吗?”
陈一筒笑举了举手中盘子,“喏,你要的生鱼片。”
宁风悦皱眉,“这么短时间,这不是王师傅做的吧?”
陈一筒将盘子放到他面前,挑眉,“你敢说,这比不上王师傅做的?”
宁风悦目光落到盘子里。
确实,这鱼片得比最顶级的师傅都还要好。
他无话可说。
宁风悦静默了一瞬,面无表情道,“我还是喜欢王师傅片的口感,不薄不厚,刚刚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陈一筒眼睛一瞪。
故意找茬是吧你?
要新鲜,又要指定人,难不成要她把王师傅给绑来吗?
她把盘子往宁风悦怀里一塞,没好气道,
“只有这个,爱吃不吃。”
宁风悦面无表情,直接把整盘生鱼片给扔了,“我再说一次,我只吃王师傅的。”
陈一筒看着掉在地上的生鱼片眉头皱起,想起之前他把牛大柱过年才能吃一颗的糖打落,也来气了,冷冷丢下一句,“没有。”
说完,将生鱼片捡起,走到角落。
她将大橘从空间里放了出来,将鱼片放到它嘴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