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的小径,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蛇,茂密的草丛长满了两边,但即使如此,这也是一条领主们花费了大量资金修建的道路。
伊萨克骑着自己的那头驴子,拼命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着驴子的屁股,向着威塞克斯赶去。
“必须,快点,要不然我们会输的。”伊萨克的脸满是油腻的汗珠,他身的灰色袍子,跟随着身的赘肉抖动着。
奥达没有听从他的建议,同阿尔弗雷德合军一处,进攻古茨伦的军队。
相反却单独率领着军队,前往康沃尔维京人的聚居点,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,那面可恶的乌鸦旗帜,仿佛是蛊惑了奥达的心灵,让他以为凭此就能够征服那群狂野的维京人。
就在伊萨克拼命的往威塞克斯赶,企图将情况禀报给阿尔弗雷德的同时。
奥达集合起来的八千人军队,浩浩荡荡的朝着古茨伦的维京军队城堡方向开进,这么大的动静,当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。
一支在周围征收粮草的维京人轻装小队,正趴在山丘的草丛之中,他们深邃的蓝眼睛,盯着远处缓缓行进的军队。
“奥丁在。”当他们的目光落在那面乌鸦旗帜的时候,顿时脸露出了惊讶的神色,作为诺斯人不可能不知道关于乌鸦旗帜的传说,但是现在这面神奇的旗帜,竟然落在了盎撒人的手中。
他们立即背起了圆盾,从山丘小心翼翼的撤下去,然后朝着据点方向跑去。
……
乌尔夫从床榻清醒过来,每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他总是会希望还是在自己熟悉的房间之中。
但是,每一次都令他失望,身强壮的肌肉,以及耳畔从窗外传来的维京人的吵闹声,都在告诉他,他还是在这个时代。
“乒~。”
忽然,有人猛地将门撞击开。
一股浓烈的酒臭味飘了进来,乌尔夫从床跳下来顺手拎起床边靠着的斧头。
但是,随即他看见瓦格斯,搂着一个妖娆的盎撒女人,醉醺醺的闯了进来。
“兄弟,你怎么了?”瓦格斯看见乌尔夫手中的斧头,却毫不在意的大笑着说道。
而一旁的盎撒女人娇笑不止,似乎并不在意这种场面。
“一大早就喝酒嘛?”乌尔夫微微摇了摇头,将斧头别在腰间,维京人似乎将生死置之度外,但同时也放荡不羁。
“当然,早晨的酒是最美味的,反正也没有敌人。”瓦格斯耸了耸肩膀,将盎撒女人推出了房门,他将空酒杯放在桌子打着酒嗝说道。
“不要大意,我们还在盎撒人的地盘,谁知道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阿尔弗雷德的间谍。”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,维京人似乎对于阿尔弗雷德并不在意,认为他所获得的胜利都是侥幸。
可是乌尔夫却很清楚,历史写的明明白白,阿尔弗雷德是赶走维京人的强大的国王,是唯一一个在英格兰历史称之为大帝的人物。
“她,不可能,不过是个到处赚取食物的妓女而已。”瓦格斯不以为意,他走到了水盆前,将自己的整个脑袋塞了进去。
“哇啊。”当他抬起头的时候,就像是一条狗般的猛的晃动自己的脑袋,水珠飞溅的到处都是。
乌尔夫见状无奈的离开了房间,他走在城堡的走廊,这里已经没有了初次见到时候的整洁。
诺斯人酒醉后的呕吐物,散发着的恶臭,以及砸碎的家具碎片到处堆积。
不过想想也是,在强盗们看来这里不过是临时停留的地方,又不是自己的家园,糟蹋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。
乌尔夫缓步顺着走廊,来到了领主厨房,这里被囚为奴隶的厨娘们正在制作食物,她们中有的脸还有淤青的痕迹,以及哭泣后留下的泪痕。
这让乌尔夫心中有些不舒服,他的眉头皱了皱,虽然自己现在也是侵略者的一员,但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于是,
“给我食物。”乌尔夫走前对其中一名厨娘吩咐道。
那名厨娘虽然是盎撒人,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,她们已经能听懂诺斯人简单的单词,立即将一碗肉汤和一块面包递给了乌尔夫。
这名厨娘年纪大概二十几岁,戴着白色的头巾,以及肥大的厨娘围裙。
但即使如此,也无法掩盖她身女性的青春活力。
乌尔夫看了看她右边脸颊的淤青,伸手触碰了一下,厨娘不敢反抗露出了神色,平静的脸只是偏了偏,同时眉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。
“WHO"sdoing?”乌尔夫用笨拙的英格兰语言,对厨娘询问道。
他也拿不准自己的这种现代英语,厨娘能不能听得懂,但是当他说出来后,厨娘那棕色的眼睛诧异的眨了眨,很明显她听懂了。
不过,年轻厨娘却没有说话,她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不解,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名同样粗野的维京人,会询问自己如此奇怪的问题,对她施暴的不就是他的同伴嘛?
“哈哈哈哈,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