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尔夫的封地此刻宛如一个大工地,奴隶们来来往往将石料和木头搬运,奥拉夫的运奴船也穿梭在第聂伯河上,这种情况也引起了周围斯拉夫领主们的注意。
但是,他们此刻也没有心情猜测乌尔夫的做法,来自草原的使者即将抵达,斯拉夫领主们不敢怠慢,正在筹备接待,深怕激怒这些狂暴的草原人。
“真是该死,季尔竟然拒绝了那些草原野蛮人的要求,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。”几名斯拉夫领主走在森林当中,他们相互间都有亲戚关系,因此常常会聚集起来再森林中打猎,举办宴会加强彼此间的友谊。
只是今天每一个人的手中虽然拿着弓,但是对那些从身旁跑过去的野兔一点兴致都没有,每一个人都愁眉不展。
“我听到了消息,季尔准备跑了。”忽然,一名留着八字胡的斯拉夫贵族,皱着眉头对其他人说道。
“什么,怎么可能?”斯拉夫领主们听见了都停下了脚步,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名斯拉夫贵族。
“你从哪里听来的?”为首的斯拉夫领主已不如花甲之年,他的头发和胡须白中掺杂着黑色,身上厚厚的皮毛披肩抵御着寒风。
“我的一位亲戚的孩子,在季尔的领主厨房中做帮厨,他无意间听见季尔同他的老婆夜晚闲聊。”那名斯拉夫贵族舔了舔嘴唇,看了下左右,这才低下头神秘兮兮的说道,“季尔认为自己无法抵挡草原人的进攻,所以他想离开这里。”
“外乡人要走了?”斯拉夫贵族的话,在几名斯拉夫领主们中间引起了骚动,季尔虽然是一个外来人,但是他的手中有一支强大的维京人军队,斯拉夫领主们还指望季尔能保护他们的领地。
“真是该死,那谁来帮我们抵挡草原人?”领主们慌乱起来,他们的士兵孱弱武器陈旧,根本就不是草原部族的对手。
“别慌,这也只是传言,谁能知道这话是季尔亲口说的。”为首的斯拉夫领主急忙安抚众人,他看了一眼带来消息的斯拉夫贵族,接着说道,“季尔不会离开这里的,失去领地的领主就如同路边的野狗。”
“但是他会是一条带着从这里搜刮走所以财宝的野狗。”年轻的斯拉夫贵族耸了耸肩膀,不以为意的说道。
“那个叫做乌尔夫的维京人怎么样,他也打算离开吗?”忽然,其中一名戴着用用水獭皮毛制作的高顶帽子,帽子边上还插着翠鸟羽毛的斯拉夫领主,好奇的询问道。
“乌尔夫,呸,让我感到恶心的名字。”另外一名斯拉夫领主往地上啐了一口,乌尔夫杀死他们同伴的事情并没有被忘记,这种仇恨若遇上合适的机会,也是会生根发芽的。
“如果维京人都离开了,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同时一个现实的问题,摆在了斯拉夫领主们的面前。
“大不了我们向那些草原人俯首称臣,相信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吧!”有人提议道。
这个提议并没有遇上任何阻碍,在这个时代并没有民族主义的概念,为了保护自己的土地和财富,领主们今天可以投靠这个强大的势力,明天可以投靠另一个强大的部族。
甚至出现过领主同时向两名强大的公爵称臣,同时成为两名公爵封臣的事情发生,为了生存贵族们并没有太抵触。
“很好,正好趁着草原人的使者前来,我们提出自己的意愿。”为首的斯拉夫领主看了看几人,拍板对其他人说道。
就在斯拉夫领主们打定主意,投降草原部族成为其麾下封臣,反正缴纳贡品给谁都一样,只要能够保证他们的土地和家人的安全。
在此决策下,斯拉夫领主们的接待筹备的更加丰盛,他们希望能够通过慷慨的款待来赢得草原使者的好感,以此来确保自己领地的安全。他们准备了丰富的食物和饮料,还有精美的礼物,以此来展示自己的诚意和对草原部族的尊重。
在斯拉夫领主们的领地内,各种物资被迅速集中起来,猎人们被派出去捕猎野味,农民们则提供了新鲜的面包和蔬菜。女人们忙碌地准备着宴会所需的一切,从装饰品到餐具,每一样都要体现出他们对草原使者的重视。
数日之后,萨马尔大酋长派出的使者带领着数名草原骑兵,顺着一条道路踏入到了季尔封臣们的领地。
按照以往的惯例,使者会直接前往季尔所在的领地,在那里的领主屋宅接受招待并且宣读萨马尔大酋长的命令。可是这一次,作为使者的佩列亚斯拉夫尔大酋长并没有前往季尔的领地,他反而绕道其他封臣的地方。
“父亲,我们为什么要绕路?”佩列亚斯拉夫尔大酋长的儿子骑在马上,有些不解的询问道。
“我想看看季尔麾下的封臣们,对我们是什么态度。”佩列亚斯拉夫尔大酋长伸手摸了摸自己唇边的胡须,他笑了笑对自己的儿子说道。
佩列亚斯拉夫尔大酋长的儿子若有所思,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有点复杂,萨马尔大酋长的命令是让他们榨取更多的贡品,好让部族度过白灾之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