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因为他不想朱佑樘绝嗣!
他是成化年间进士,深受弘治、正德信任。
与朱厚照的感情更是非比寻常,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朱厚照、朱佑樘绝嗣?
“元辅先生?”
“额……殿下请继续说,臣正在听!”
朱厚熜的话惊醒了,正在内心煎熬的杨廷和,一丝血沫从嘴角溢出。
但他好像没有感觉到,可能是因为方寸大乱,已经麻木了……
“吾已说完,还望元辅解答!”
杨廷和进气多,出气少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殿下英明,神智不下祖、宗,虽有理有据,依臣看来,始终有违祖宗家法,乃是诡辩之术。
然大王所问,臣却不敢妄自决断,还需与公卿商议,再做答复!”
被逼入墙角无可奈何的杨廷和,只得对朱厚熜的问题缄口不言,保持观点。
“无妨,吾有的是时间!”
“臣先告退!”杨廷和艰难的起身,随后告辞。
“吾送元辅!”朱厚熜也起身搀扶这位老者。
他们暂时还没仇怨,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,又因为对方苦苦相逼,所以才发生矛盾。
如今对方被他问的哑口无言,而且好像还气急攻心,受了不小的伤。
朱厚熜也因此动了恻隐之心。
没有想过再继续为难这个老人!
“不敢,不敢!殿下圣明天聪,仁孝之至,臣为社稷幸,不过老臣依旧不改初衷……”
“元辅过誉,小子不才,亦受圣人之道,此人之常理,只是望先生,周全吾父子之情!”
朱厚熜说的倒是冠冕堂皇,实则狗屁父子之情,要说原身还真有。
现在的他,只想以孝道撬开朝臣“固若金汤”的合作。
杨廷和拒不作答,蹒跚离开宫殿,朱厚熜也一路相送,直至殿外。
袁宗皋及时对着行宫内侍说道:“送元辅先生回去,一路上走稳点,万不可有失!”
杨廷和现在可不能死,死了不是代表朱厚熜就没人阻拦了。
而是代表整个大明乱了。
说他是国之柱石,是一点错都没有的。
“遵命!”
两个内侍,左右各一个,搀扶着杨廷和,缓缓走出行宫。
刚刚行至半路,杨廷和只感觉后来一阵腥味上涌,急忙从怀中抽出,一张手帕紧紧捂住嘴巴。
良久之后,打开布帕,一看是滩鲜红的血液,一时间愣着的他,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:“先帝呀,臣有愧厚恩,孝宗陛下,臣……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,杨廷和双目紧闭……
“来人,来人……”
两个内侍急得四处喊人,杨廷和要是有事,那他们两个铁顶缸,替朱厚熜受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