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密,夏言现今早已成祸。
“公谨无须如此,今圣人有万世不出之才,以区区少年之身,与新都来回周旋,且连下数城,你我何必着急?”
高尚贤想起今日朝堂议事,今上表现极为圣明,以小小的事情,连下环扣,最后一举大获全胜,因此高尚贤并不着急于弹劾杨廷和,而是观看事态发展。
这也与他的官职有关系。
其虽官居从五品,比夏言、严嵩二人皆要官高,仅只论朝堂发话分量,则根本无法比拟。
翰林院乃清流,故而所言必被天子重视,而兵科给事中,更是权利熏天,区区礼部精膳司署员外郎事,与之完全不可同一日而语。
随后他又接着道:“既然圣人不许再弹劾新都,公谨还是莫要冲动,等到事态明了再说。
依我看来,圣人后必有所图,是故无须担忧太多,圣上远比你我聪慧。”
严嵩听后同样点头:“凤溪所言甚是,圣人已然不许弹劾阁老,桂州切勿乱来!”
夏言有些心有不甘,咬牙愤愤:“新都不死,我心难安,此獠居然欲图宫内乘舆、赞拜不名,若不严处,如何以正纲纪?”
“难道以公谨之聪慧,会看不出来,此事为何?”严嵩、高尚贤二人轻言异口同声反问,说完二人对视一眼,随后各自漏出笑意。
“额……”
夏言突然间就变得有些尴尬,这种事他又非愣头青,岂会不知道这是皇帝所设圈套,为的是最后面一件事,能够让大家不在纠结而已。
甫闻之事,各个义愤填膺,因为那时大家未曾仔细去想,也未曾有在意,御座之上十几岁稚子亦能算计他人。
待后面一环一环解开,众人才发现已然中了天子之计,但已骑虎难下,只能装作不知。
想了一会,夏言重重点头:“就依二位之言,且看圣人有何难处,届时我辈当能为君父效力……”
“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