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开始推诿搪塞。
可大家所言,毛澄又不能责怪,毕竟他是一部堂官,众人请其定夺,乃是相信堂官能力,这又有什么好说的?
由此毛澄只能压住心中满腔怒火,以免有失起居座二品大员的风度,随后沉声转问礼部员外郎杨应奎:“员外郎有何高见?”
当初《受笺仪注是由礼部郎中俞才所定,最后却是杨应奎,随着毛澄一起前去谒见新君。
虽然杨应奎在场,如同哑巴一般,并无任何话语,但此事总不能真自己独裁,还需找人商议,即使是假装也行,起码征求过同僚意见。
至于是否同意,已然并不重要,只需不反对即可!
杨应奎知道自己避无可避,然后捋捋下髯,沉思一番之后,娓娓道来:“下官窃以为,大行皇帝尊谥,可为‘承天达道、英肃睿哲、昭德显功、弘文思孝、毅皇帝’,庙号曰‘武’不知部堂以为何如?”
毛澄本身只是按例询问,未曾想杨应奎果有答案,遂追问:“何解?”
盖因《周书逸·谥法解无“毅”之谥,故而毛澄还需询问一番意思,如此也好在皇帝咨询之时,以备解答。
“《尚书·皋陶谟曰:「宽而栗;柔而立;愿而恭;乱而敬;扰而毅;直而温;简而廉;刚而塞;强而义。」
《左传·宣公二年云:「杀敌为果,致果为毅。谓为致果敢杀敌之心是为强毅。」
《谥法有载:「致果杀敌曰‘毅’,又强而能断曰‘毅’。」”
毛澄听后抚手赞叹:“君此言可定论矣!”
“毅”字即代表刚果之意,又代表和顺坚毅之意,此皆略有符合朱厚照一生,故而毛澄才会有言,可定论。
至于“武”字,根本不需要去纠结,此为庙号,而庙号素来是祭祀之用,从无定论之意,若在此处纠结,则需重新考定庙号,制定庙号解!
“不敢!”杨应奎也不过是赶鸭子上架,被毛澄点名避无所避罢了。
“诸位若无意见,本官则择日上奏天子裁决!”既然已经拟定,毛澄于是便环顾众人,再三确认有没有反对意见。
“下官皆听部堂之命行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