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表面之意还是要回答,因此便拱手向大内方向道:“自然是圣人!”
“圣人资质何如?”
王瓒回答之后,张璁紧跟其后追问。
“圣人生有神智,当可为尧舜!”
从朱厚熜目前表现,不谈掀起党争风潮看来,皇帝确实非一般人。
年纪不过十五岁,却能够将朝政处理的井井有条,且大多时候从谏如流,还能利用手中所有权利,对旧党进行有力打击,绝非寻常人能够办到。
故而王瓒对于朱厚熜,同样也是不吝褒奖,但只能仅限于现在。
须知历史无数明君,雄心壮志,最后不免中道放任,甚至变得昏庸无道。
“杨新都比圣人何如?”
张璁此言过后,王瓒眼皮一抬,定眼死死盯着张璁,见其脸上风轻云淡,甚至还小酌两口,好像真的是闲谈一般,遂回答:“我虽与杨新都不合,但其经国安邦之能我却不得不服。不过新都虽为一时人杰,但终归是凡人,何能与圣人相比?”
杨廷和能力有目共睹,王瓒还不屑于在此处抹黑对方,但在王瓒看来,杨廷和哪怕能力再强,和朱厚熜比起来还是有天壤之别。
首先朱厚熜年纪轻轻,心中自有沟壑,做事有条不紊,每每发作之事,且用无数铺垫,这绝非一句少年神童就可概括。
如王瓒自己也是少年神童,但当年只不过是对于诗词歌赋、经史子集之类倒背如流,加上一些急智,仅此而已。
至于操弄权柄、洞悉厉害、人情世故诸如此类,却一窍不通。
不通也是正常之事。
换做朱厚熜非皇帝,却有今日手段,早就被人道毁灭。
盖其超过书本所得知识,已然异于平常人,普罗大众绝对不会接受。
如果是藩王,被人知晓,定然会有人阴言其图谋不轨。
若是普通人,那便是小小年纪,城府居然如此之深,日后必定大奸大恶之辈,宜早除为好。
没人想要一个不确定的危险一直存在。
虽然这个危险未必能够发作,但有能力发作就是原罪。
可用在皇帝身上便不同,只会被人认为有神智,天生与凡人不一样。
就算想要处理,也要看有无能力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