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之用。只有本端而末治,体立而用行,方为治不易之常道。
换言之,即治法与心法并举,方能抵达大治之目的,才能盛世可期,中兴在望。
唐虞三代之所以能盛治,且为历代之榜样,其核心在于“得心法而举治法”,而三代以下,并未臻于大治者,皆“心法不纯,而治法亦有所未备”。
当然这番策论肯定是高屋建瓴,有些并不在实际当中,然以此人二十余岁之龄,能够写出这篇策论已经实属难得。
盖其答题,皆出自于书籍所载,在并未涉及任何实地政务,仅凭书籍所得知识,就能写出如此雄文,绝非易事,亦可管中窥豹,其基础功底之雄厚。
其字迹清晰工整,所有文字皆入印刷一般,大小一致,文章亦是华国章句,读之令人口齿生香,实在是绝佳文章。
朱厚熜瞟了一眼名字,然后将其记在心中,此人历练一番可堪大用,潜力绝对不逊色内阁诸位老辣大学士,只是因为年轻,经历甚少显得有许些稚嫩之处。
对方感觉身后有人,回头一看,见到是朱厚熜吓得一个激灵,准备起身见礼。
朱厚熜轻抚其背,附耳轻言细语道:“不用见礼,好好考试,莫要辜负一身才能!”
说罢朱厚熜继续巡视其他考子,只留下这个考子愣在当场激动不已。
待收拾心情之后,雄心万丈的他,提起狼毫继续他的殿试之路。
惟有考中进士,方能竭股肱之力,为圣君效死,至于能否考中好名次,其心中已然并不在意。
只要能够为圣人效力,向使小吏亦何如?
效力在于尽心,而非在于官位高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