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本事词记载柳三变一般,落得个奉旨填词的下场?
但若是几个好友一起喝酒,抒发心中多年郁结,这不可能会有人干涉,盖百官进士出身者,往年都是如此过来。
总不见得,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吧!
陆釴见三人同样是回客栈,便开口邀请:“我二人同样回客栈,不若三位一同来,人多也显得热闹!”
转头又对杨维聪问了一句:“达甫以为何如?”
杨维聪毫不犹豫,当即接话:“往日忙于科考,没时间与诸位同年一聚,今日廷试已毕,乃是求之不得之事,怎有不可之意邪?”
杨维聪虽对三人好感极差,但并非如此无城府之人,且客栈又非自己一人,陆釴依已然提议,难不成自己还能拒绝?
大不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之时,再行离开便是,没必要如此急于拒绝,反而得罪三人。
佛祖尚且有三千罗汉,昊天上帝还有百万天兵,日后踏进仕途,这些人作为自己同科,乃是天生盟友,若能拉拢,则没必要现在得罪。
而且这些人当中,其中犹属费懋中需要拉拢,其伯父已然起复,就在北上之路,若与之打好关系,于日后仕途必然有所裨益。
日后还长,若连区区一点委屈都无法承受,日后怎能堪当大任?
至于费懋中、廖道南、张治日后是否会成为自己仕途绊脚石,或是因为地域而成为政敌,那是日后之事。
眼下众人还是同科贡士,是天然盟友关系
陆釴在杨维聪话毕,当即抚手大笑:“夫英雄所见略同耳!”然后又对张治、廖道南、费懋中问道:“文邦兄、鸣吾兄、民受兄以为如何?”
费懋中脸上也尽是笑容:“此事求之不得,怎敢有他意?久闻达甫为正德十四年顺天乡试解元,本想上门讨教一二,奈何无缘得见,今举之请之,万不敢辞!”
廖道南、张治在费懋中话后,紧接着说道:“民受所言极是,岂敢推辞邪?”
虽然张治对于北人杨维聪,心中并不是太过喜欢,但其亦是心中有抱负之人,不然不至于三十余岁,还继续科考。
既然是有抱负之人,则更不可能如此肤浅,在此事继续做出令人厌恶之事,于此毫不犹豫便颔首同意。
而廖道南则更无所谓,会试被张治强压一头,至于殿试会不会被压,已然无所谓,只消能够高中进士即可。
于此则其更不会,故意针对杨维聪。
毕竟二人暂且上尚无瓜葛,在之对方此次廷试到底如何,一切还犹未可知,没必要如此急于针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