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皇后毕竟还是经历过诸多事情,故而说话滴水不漏,不敢明面上有与任蝶衣联盟之心,反而将功劳全归朱厚熜。
“圣人恩宠,臣妾自是心中有数,然当年非先帝和陛下多加照顾,岂能有臣今日?”
经过夏皇后暗中提点,任蝶衣此时也幡然醒悟,然后将话意再做微调。
“”
“好了,你二人也莫要再争辩了,正午即将而至,你每是在予宫中一同用膳,还是各自回去?”
张太后见二人推来推去,尽说一些没有营养之话,遂直接打断二人,然后询问大家。
任蝶衣、夏皇后并没有做声,毕竟朱厚熜还在此处,他没有先开口,她们又岂敢先开口?
二人没有开口,朱厚熜则顺势起身伏拜:“儿还是不打搅娘亲清净,且不久之后,我便要去午朝,就此拜别!”
朱厚熜提议要走,任蝶衣自是不会在此就留,至于夏皇后也无意留在此处,盖皇帝命其来此处,然后却一字不发,她还想询问个究竟呢。
于是二人也伏拜地上:“臣妾不便打搅太后清宁,就此拜别!”
张太后也无意挽留三人,轻轻点头之后说道:“既然如此,予也不便挽留,你们且各自散去!”
得到张太后同意之后,三人按照尊卑踏出宫殿,走下汉白玉御阶之后,朱厚熜对着夏皇后微微拱手,然后说道:“夏臣请袭爵一事,皇嫂以为该当何如?”
今日朱厚熜首要便是敲打夏皇后,故而一出殿门,便拐弯抹角直接发问。
夏皇后本是聪明之人,结合这整件事情,就知道朱厚熜所言何意。
不过皇帝既然避开张太后,又在此间弯弯绕绕,目的已然非常明澈,便是要敲打她,一是为了杜绝走后门,二是违反当初与勋戚所商议之事。
既然已经知道朱厚熜在问什么,夏皇后自然也想到如何答复,旋即纳了个万福:“祖宗成法,后宫不得干政,万岁决议便可!”
朱厚熜眼底闪过一丝精光,心中暗道:“看来这位皇嫂,能够在正德年间,地位稳如泰山,也不是盖的,心思居然如此活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