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此子,不然谁也无法料定,什么时候会因其而死!”
因为从这一刻开始,她发现眼前这位叔子心中极其阴险,谁也不知下一句话,安插何等陷进在内。
若不是在宫中,见到太多人心险恶,此时怕是被朱厚熜一言忽悠着,进了陷进还不知道。
看似即使夏皇后入了陷进,朱厚熜也拿她并无办法,因为天下人都不会同意,皇帝对大行皇帝遗妻,做出任何不合礼法之事。
夏皇后是朱厚照配天皇后,只要不犯秽乱宫廷、谋逆造反、不孝等罪,哪怕是挪用国库、内帑朱厚熜也奈何不得她,因为宗法制度、礼法规矩所在。
更别说还是一个寡嫂。
从孝道方面,朱厚熜便不能动其分毫。
反而还得老老实实俸养,不敢有丝毫削减。
但朱厚熜完全可以对付夏皇后娘家人。
若是夏臣等人是良善之辈,皇帝无缘由咎罪,百官看在夏皇后颜面,会极力劝谏阻止。
但,夏臣等人并不是。
相反还是一群利令智昏,贪婪成性之辈,这百官能保一时,岂能保一世?
且指不定这些人,能够犯下什么人嫌狗厌之事,从此无人再保。
所以夏皇后自正德死后,便一直战战兢兢,长居简出,少惹一份祸事,便少一份事。
这同样也是其为何献任蝶衣之因。
为的是施恩皇帝,能够让皇帝对其娘家,日后犯事法外开恩
然而正在夏皇后心里瞎想之时,朱厚熜一番话打断其所有想法:“不过朕从不虚言,此番乃真心实意之言,皇嫂不比如此提防!”
上言宗法制度,那是古人思想,但朱厚熜却并不感冒。
在基因面前,这种表面上欺骗大家的谎言,根本无任何作用,只不过是给人一种心里安慰罢了。
难道过继出去,染色体就会转变?
并不会。
既然如此,那过不过继,又有什么关系?
至于因此发生诸子争夺储位一事,朱厚熜自信在其压制之下,无人敢有其他动作。
而且对于教育子女,以及偏爱子嗣之事,有着迷之自信。
认为自己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之人,脑子能够冷静处理好这些事情。
“圣人万万不可”
哪怕是皇帝如此说,可是夏皇后是一个字眼都不相信。
都说皇帝君无戏言,但古往今来喜欢反悔皇帝,多如尘埃,谁敢真的相信?
“此事便定下,只待朕诞下子嗣之后,便诏命天下!”
朱厚熜一口咬定,且满脸不容拒绝之色,然后再虚扶夏皇后:“皇嫂快快请起!”
“吾以为此事甚有不妥,圣人还是与诸臣商议一番为好!”
夏皇后依然忧心忡忡,不敢相信朱厚熜乃真心实意,故而再次谏言。
“此乃家事耳,何须与彼辈商议!”听到夏皇后之言,朱厚熜面色一凝,沉声而言,紧接着又道:“已近正午,朕不久还需上朝,不便在此就留”说完朱厚熜拂袖而去,只留下立在宫门之外的夏皇后,不知所思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