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廷和,见到众人来了之后,急忙询问结果:“何如?”
“张罗峰不听劝诫,还请元辅定夺!”
虽然心里已有准备,但听到众人之言,杨廷和突然感觉一阵窒息感上涌,扶着桌子咬牙切齿道:“狂生端是不知国事轻重!”然后重重呼吸几口气之后,对着早已经坐在内阁的毛澄道:“此时看来无法遏止了,三江以为何如?”
“诚如元辅所言,此事只怕轩然大波已然激起,无法遏止,澄有愧于孝平、孝庄二帝,这便回去乞老归田!”
毛澄也感觉疲惫感上涌,自从朱厚熜到达京师之后,基本上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,眼看着整个人已经憔悴许多。
其实外人不知道的是,毛澄早自从大礼议开始,便病情逐渐加重,只不过不被外人察觉而已。
如今皇帝大势已成,麾下爪牙无数,群臣想要左右皇帝心意,已然是不可能完成之事。
至于皇帝日后是正德,还是洪武只能交给时间来判断,反正他已经无力回天。
大礼议之所以能从拖到今日,并非因为皇帝无力解决问题,而是皇帝懂得克制,知道事情轻重缓急,方能一拖再拖。
如今有了张璁这个急先锋,引经据典,将朝臣所依典例一一反驳,而群臣却只能拘文取义,此消彼长之下,事态已经明了。
“哎!”杨廷和听后也长叹一声,旋即拿出一份空白绢布,然后书写:“圣母皇太后懿旨:以朕缵承大统,本生父兴献王宜称兴献帝,母宜称兴献后”
事情到达这一步,杨廷和只能后退一步,但也仅仅如此而已,不过他不敢担当罪名,是故以张太后名义,写下这封诏书,然后递给毛澄:“三江按照此事颁布吧!”
虽然这封诏书没有加印,也没有经过六科审核,便直接下发礼部,六科给事中完全可以驳反。
不过这件事主要在于,杨廷和与毛澄二人已然达到共同看法,那就是将蒋氏接进宫来,安定君心再说,群臣也不可能会在此刻捣乱。
“好”毛澄有气无力的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