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认输的!”
济尔哈朗的心中,顿时升起了一较高下的雄心。
几个眼色使下来,当即给黄重真敬酒之人,几乎从主桌排到了门口。
对于酒桌上的连续作战,无论前世今生,黄重真都是从来不惧的。
不过一个人被敬酒多没意思?于是他就把济尔哈朗也拉了过来,理由是:“你们连贝勒这个主人家都没有敬过,怎么敢敬我呢?我又怎么敢喝呢?”
耿直的女真巴图鲁们,瞬间就被这话也噎得哑口无言。
济尔哈朗成了被殃及池鱼,纵然恨得牙痒痒的,也只好舍命陪君子。
敏锐如黄重真者,对于来自身旁这个贝勒掩藏得很好的探查,自然是有所感知的,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来,而是无痕地扮演着黄雀的角色。
“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,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你装饰了别人的梦。”他笑嘿嘿地一口将大碗里的烈酒喝完,心中也嘿嘿地憨笑着。
终于,济尔哈朗与参宴的女真贵族们都学聪明了,不再豪放地大碗喝酒,而是搬出了大明的礼仪,换上小酒盏小口小口地闷着。
美其名曰:以大明之礼,招待尊贵的大明使团。
为此,便连大块吃肉的豪爽风格都换了,而是用锋利的匕首,一小片一小片地割取下来,就像西洋人吃牛排一样,一块块地往嘴里放。
哪怕咀嚼之时,还闭着嘴巴,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声音来。
相反,黄重真等人倒是依然放得很开。
在他简直就是狂放不羁的吃相带领之下,无论是向来大胆的祖大乐、祖宽,还是憨憨的周吉、大牛,或者是袁七等人,都吃喝得乐此不疲。
吴三桂就更加不用说了,眼里都是肉,嘴上也是肉,手上也全是软乎乎的肉。
有自己抓的,也有主动送上手来的,甚至有美女咀嚼碎了用香唇渡过来的。
来到被别人强行占去的地方做客,喝的酒居然是自己带的,这种感觉简直就像飞翔在缘分天空。
好在吃的都是后金的,吃进肚子里后转化成自己的能量,再将这些能量化作力量反过来杀女真人,就是一桩百赚不赔的买卖。
如果上升为战争行为,便能够叫以战养战,或者就食于敌,也是一种战术。
在之前的十数年中,后金就在奴酋的率领之下,经常这样对付大明,所以一捞到机会,大家都很努力的,想要替已经殉国的大明英魂们,赚回一些血本来。
虽然,他们也就五十三个人,再加一只大黄狗。
二狗也有属于自己的餐桌,吃得也不仅仅是骨头。
总有喜好勇猛动物的女真男人走过来,摸摸它硕大的脑袋,顺便将手中带着一大块肉的骨头,扔在地上。
二狗是不吃这些嗟来之食的,唯有那些小姐姐笑嘻嘻地走过来,怜爱地轻抚它柔顺的毛发,替它抓痒,将肉骨头恭恭敬敬地摆在它面前的餐桌上的盘子里,它才会伸出硕大的脑袋,张开狗嘴笑纳。
“真有教养。”女真人被它孩子气般的憨聪样儿,逗得咯咯直笑,便又花枝乱颤地去逗弄吴三桂了。
唯独可惜的是,吴三桂的那个家伙虽然雄起了,却还没有没雄起的二狗来得大。
仅从吃相上看,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后金才是礼仪之邦,而大明不过是化外蛮夷罢了,一方偶尔面露鄙夷,另一方非但当做没看到,心里还不屑一顾得紧。
于是,双方都非常乐意,让这份误解向着更深的地方沉沦。
唯一的区别是,女真的男男女女们,似乎显得有些自以为是。
而黄重真一行,却是有备而来的。之所以忍辱负重,只为了负重前行。
这就是黄重真事先便跟大家强调来强调去的,无论那些注定要默默无闻的草衣卫先行者,还是祖大乐吴三桂这些注定要青史留名的人。
人的肚皮和酒量,毕竟是有限的。
尤其烧刀子的后劲儿一上来,便是有二段切入技能,以及大招在握的李白,都不一定扛得住。
我来自辽东关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