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手中的那柄,乃是天下第一大宝剑,斩妖除魔,杀奴除寇,不在话下。
那有模有样的架势,倒的确有几分华夏好男儿接班人的模样。
将军宝刀横跨,鞭子在冷冽的空气中啪啪作响,他们的亲卫更是一副杀气腾腾的督军模样,那尖酸刻薄毫无情面的形象,与皇帝从皇城里面派出来的监军有啥区别?
得嘞,咱也别惦记人家的鸡鸭猪狗了,赶着跟着训练,完了有口稀粥喝,有个黑乎乎的白面馍馍吃,就不错了。
没看到在伙头兵的忙碌之下,热气已经蒸腾起来了么?天爷爷啊,多久没有这般待遇了?若是记忆没差,该有七八十来年了吧?
朝廷的银子全喂给辽东那帮尽打败仗的孬种了,不过幸好,袁帅好歹带领大家迎来了一场期盼已久的胜利,连带着九边将帅都沾了光。
这不,关宁军的兄弟们一来,伙食都好起来了,还有酒有肉呢。
想到这些,原本还懒洋洋的马兰峪守军,也都卯足了精气神儿,似模似样地学起来。
加上昨天夜里酒足肉饱,力气见长,一个个看着都挺人模狗样的,还真像那么回事儿。
就这样,自从戚继光调离蓟辽之后,由其亲自督造加固边防的马兰峪,再次迎来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清晨练兵之景象。
为数不多的百姓听见动静,纷纷围在校场外边探头探脑,指指点点。
原本还因为这群兵爷爷鬼哭狼嚎扰民了半夜的抱怨,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,朝雪地里吐了口痰,骂了声“这还差不多”,便又纷纷散去,各忙各的生计去了。
太极打完了,纷飞的雪花竟也瞬时停了,就好像老天爷也看到了脚下这群大明人的努力一样,给了一些安慰。
马世龙从地上抓起一团雪便塞入嘴中,待嘴里的温热将雪化成水咽到肚子里去,热腾腾的身子与胃里的冰凉,让他到达了久违的爽点,虎喝一声,才道:“雪算不得大,草原上的鞑子应该还能坚持一下,不至于来我大明打草谷。”
黄重真很认真地看着马世龙道:“若是总兵大人一意孤行,那么标下所做之努力,便都是无用功。
想必小桂子也已经跟您说了,不喝生水,不吃生食,乃是关宁军中上至将帅,下至军卒,都需遵从的基本军法。
违者,我家大帅都会叫执法队将裤子剥下来,打到他打心坎里记住。
况且,标下昨夜里也跟您说了,您这病症虽然极难根治,却可以有效缓解,而尽量不让寒气入体,便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防备手段。”
马世龙天不怕地不怕,便连后金的夜营都敢咋呼呼地冲过去劫上一劫,唯独却对这小子有着几分惧怕。
不为其他,只因为这小子推拿起来,那叫一个痛啊,便是多年爬冰卧雪都未曾皱过一下眉头的马世龙,都禁受不住,昨儿晚上被其折腾的,好一番龇牙咧嘴。
有好几次,这员虎将都忍不住央求这小子停下来休息一下,可谁知这小子却说,推拿一旦中途停下来,效果便会大打折扣。
无奈之下,马世龙只得选择咬牙坚持。
可这小子旋即却又说,这般力道已经是最轻的了,因为总兵大人您还是第一次,所以可不敢太用力,免得一下子就给推坏了。
马世龙一度怀疑这小子在开车,苦于抓不住证据,只得在心内大骂:“你才是第一次,你全家都是第一次。”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,自从养父去世之后,黄重真虽有好多,也有很多红颜,却一直保持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。
故而骂他一人跟骂他全家,没两样。
当然,马世龙也不得不承认,这小子还是有点儿真功夫的,熬过了那般疼痛,便那叫一个酸爽,不但困扰多年的湿寒之苦缓解了不少,连觉都睡得特别香。
若说黄重真那略带怪责的语气,已让校场内的兵将们惊愣了。
那么身为总兵的大将军,竟对大明王朝多如牛毛的守备小喽啰点头称是,还连道“以后再也不会了”的行为,便足以让人惊得下巴都挨到雪地上。
我来自辽东关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