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,便亲自写了一张“小处不可随便”的宣传标语,贴在饭店门口,以此提醒游客们不要大声喧哗,不要乱丢垃圾,更不要随便喂食。
他那字虽然没什么艺术气质,倒也得到了黄宗羲卢象观的称赞。
周吉等人更是再次对其叹为观止,纷纷说道:“你小子藏得够深啊,非但吟得一首好诗,竟还写好一首好字!”
“一人屠一城,唯吾黄重真。谬赞,谬赞。”黄重真谦逊摆手。
吴三桂虽然不学无术,字都不怎么会写,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鄙夷这个爱伪装的小子,便道:“您这话也太猖狂了吧!”
“猖不猖狂我不知道,但我确乎在抚顺关城西城门两边,自制毛笔,沾着敌人的鲜血,写下了这一副对联。”黄重真也继续不遗余力地打击着吴三桂。
“你……”吴三桂顿时语塞。
这事儿虽然夸张,但在谍战后金之时,确实是得到了一些印证的。
袁帅那儿已经给他记了一功,只是暂时压着没有上报而已,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,因此大伙儿也从不在外人面前讨论这件事儿。
至于张盘、卢象观、黄宗羲三个志同道合之人,自然已并非外人。
“哦?竟有此事?这小子未免也太过猖狂了吧?”醉心木工的天启得知了魏忠贤的小报告,当即便来了兴致。
魏忠贤还想搬弄点儿是非,却听天启又道:“不过他身为朕的子民,携带着一虎一熊来到天子脚下,衬托天子的威严,又有何不可呢?”
“是是是,皇上说得极是,老奴就是这个意思。”魏忠贤连连点头称善。
“你先下去吧,那件事儿抓紧了办,都多久了,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儿进展。朕将如此多的事情托付予你,不是让你扯着虎皮狐假虎威的吧?”
魏忠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连连叩首道:“老奴该死,老奴该死。”
“行了行了,快滚吧。”天启不耐烦地挥挥手道,“凡事你多盯着点儿,朕给边关将士研制的最新强弩正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,忙得很呢。”
“皇上日理万机,皇上辛苦了,皇上千万保重龙体……”
“滚!”
“诺诺诺,老奴告退,老奴告退。”魏忠贤出了天启那阴冷的房间,这才惊觉自己于这大冷的天气里,正汗如雨下。
“太虚了,最近实在是太虚了,看来年纪大了就应该知道节制啊!况且客氏那方水田,老子也已耕耘腻了,是时候换一亩了!嗯,该换谁呢?”
魏忠贤想起那道高高在上,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身影,当即便是浑身一个机灵,心烫如火,更是汗出如浆。
“千岁,您怎么了?”一个小黄门关切地躬身问道。
“哦,没什么,你去把崔呈秀叫来,老夫有事叫他去办。”
“好嘞。”
兵部竟也派了人来核实老虎与黑熊的存在,并且来的还是尚书本人。
这倒是令黄重真颇感意外,周吉等人尽管敬畏,却并没有多少好脸色,吴三桂倒是受宠若惊,赶在大哥之前,“崔大人长崔大人短的”,鞍前马后,好不狗腿。
二狗觉得这家伙就是在模仿自己,于是“汪汪汪”了三声,以示抗议。
“咦?这黄狗似乎并不欢迎老夫啊?”头发花白的崔呈秀斜睨着二狗。
二狗也不说话,只拿一张狗嘴和一双狗眼,面无表情地瞪着他。
吴三桂自诩跟二狗混得熟了,多少还是有些脸面的,便一边对二狗打着手势,一边腆着脸对崔呈秀道:“哪儿能呢,咱家二狗这是在欢迎老人您呢。”
“是么?”崔呈秀表示狐疑。
“是的是的,二狗有个习惯,叫声越多越长,便表示越是欢迎。”
“好吧,你刚才是咱家二狗?”
“嗯,是啊,可不就是咱家二狗么?”
“咱家这个称呼,倒是许久都没有听到了。”
黄重真刚巧在后院喊道:“小桂子……”
“啊?”吴三桂探头回应。
“过来一下,你张盘大哥有事找你。”
“好嘞。”吴三桂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,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便转过身来朝崔呈秀尬笑道,“大人先请。”
我来自辽东关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