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针,标下再给您推个拿,促进您那因为日夜伏案工作,从而僵硬无比的督脉血液循环。”
说着又转头朝门外怒吼:“小桂子,不会说话就别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“小桂子?”包括袁可立的亲卫在内,院内的所有登州文武都将目光锁定在小桂子之所以会被称作“小桂子”的那个地方。
吴三桂觉得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于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无论外界如何议论引诱甚至嘲讽激将,都不再说话。
袁可立也恨恨地闭着眼睛咬着枕头巾,心中暗暗发誓待自己好了之后,有一个算一个,定要好好修理一番。
嗯,第一个要收拾的,便是那总是说错话的小桂子,还要给元素取信,好好说道说道。以自己的撰文水平,定会叫这个小兔崽子被元素修理得嗷嗷直叫。
一刻钟后,袁阿福和其中一个袁公亲卫,几乎是架着一个高大瘦削的大夫,脚不沾地地来到院外,却见满院都是人,连喊道:“大夫来了,让让,快让让。”
人群依言挤出一条缝儿来,三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,却不想门外还有一堆高挑健壮的门神,直将闷头往里挤的三人给弹了回去。
“这……你们……大夫来了。”袁阿福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,嗓子早就哑了。
吴三桂终于逮着机会好好说话了,便睁开眼将淡然的目光,往那所谓的大夫身上转了转,说道:“是啊,黄大夫在里面早就已经忙活一阵子了。”
此时的重真已拔了银针,正在给袁可立推拿呢。
推拿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,很考验推拿师的功力,还讲究循序渐进,以及慢工出细活。
重真的养父最擅长的,就是推拿针灸。
巧了,22世纪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推拿师。
除了推背的,还有足底按摩,屁屁按摩,甚至平板变沟壑的超高技术含量专业按摩,最受人们欢迎的当属以国家为前缀的,比如泰式啦,日式啦,欧式啦。
这些新兴行业无疑给传统的中医推拿,带来了极大的冲击。
重真的针灸推拿之术继承了养父的六七成功力,毕竟后面有些荒废了嘛,而养父则是日夜钻研,精益求精,几乎臻至化境了的。
照理说,重真不该给一个初次接受针灸推拿的小老头下重手,而且还是尊敬仰慕了好久好久,终于牵上线见了面的领导。
就拿马世龙来说,重真所掌控的力道,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。
可是,重真真有些恼恨袁可立前一天晚上还使劲儿夸赞自己,第二天一早便拿自己当枪使的行为,于是便刻意加重了力道。
高大瘦削的袁可立本就有心脾两虚之嫌,这下哪里守得住,疼得死去活来。
久违的汗水也都快了地从毛孔里面蹦出来,散发着一丝腥臭。
然而,却又因为有了心理准备,硬是咬紧牙关,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喉底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,而不是像马世龙那样,叫得跟个被捉住了猪脚的猪似的。
袁阿福听到了自家老爷压抑的叫唤,立刻便心急如焚,将手中的大夫扔在一边,跳着脚儿往门内嚷道:“老爷,老爷你怎么样了?”
吴三桂似乎是个一旦认定了某人做朋友,便会倾力维护的人,愤怒地瞪着这糟老头子,道:“蝗虫出手,天下我有。我大哥连开炮都从未失过手,岂会在小小的针灸推拿一道上,阴沟里翻船呢?”
“开炮与针灸,有关系么?”袁阿福怔怔地想到。
他是见过大炮堪称巨无霸一般的炮身的,与绣花针一比,似乎风牛马不相及,于是便更加担心了。
然而仔细一听,又从自家老爷压抑的悲呼中,听出了一丝久违的快活与轻松。
又不见老爷喊停或者求助,满院文武好像也都一副幸灾乐祸……啊不,是乐见其成且有满脸期盼的样子,便也不再说什么,横竖等所谓的黄大夫完事了再说。
时光流转,半个时辰后,随着黄大夫拨动着袁可立瘦嶙的身子,完成了左右侧位姿势的按压,一个小六九姿势的颈部拉伸,便终于宣布这一个钟完事儿了。
袁可立的内衬衣服完全被汗水浸润了,虚脱了一般躺在床上,心里面却说不出的快活,因为他感到身体的最深处,正在犹如泉涌一般升起一股精力来。
我来自辽东关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