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做奴隶的人们,把我们的血肉,筑成我们新的长城,中华民族到了,最危险的时候,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。
起来,起来,起来……我们万众一心,冒着敌人的炮火,前进,冒着敌人的炮火,前进!前进!前进!进!”
当黄重真于布置岛防之时,无意中哼起这首旋律激昂,催人向上的歌曲之后,便在觉华军民之中,掀起了极大的斗志。
当那场卫岛之战进行到最为激烈的时候,这首歌当中的每一个字,每一个词,都无不在觉华军民的心中澎湃回荡。
便连那些战死勇士于生命的最后一瞬,也在无声地怒吼着:“前进!前进!前进!进!”
受此影响,每一个人都是倒在冲锋前进的道路之上,金冠如此,那最终只剩下了数十人的一千名关宁铁骑雏形宁远铁骑,也是如此。
战后,所有血战余生之人,更是深深明白了这些歌词中的含义。
当黄重真第一次离开的时候,觉华将士就是用这首歌与他挥泪道别的。
而这一次,他们再次眼含热泪,唱响了这首悲壮激昂的旋律。
与第一次相比,人数更多,声音更加嘹亮,情感更加充沛,底气也更加充足。
张焘的一百名麾下也因此而心怀激荡,虽是首次听闻,却像是听过这般旋律与歌词一样,竟也能够用低沉悲壮的嗓音,低吟浅唱。
反倒是张焘这个队正心存疑惑,暗道:“建奴又没炮!咋是炮火呢?”
大雪纷飞之中,重真一行乘坐着被赠予了一块厚厚铁皮的破浪号,在两艘觉华中型水师战船的护卫之下,于宁远沿海登陆。
在重真的大力邀请之下,加上张焘也对袁崇焕坚守下的宁远心向往之,便留下了大多数人守卫破浪号。
他本人则带着几名心腹,随同重真奔向那座以孤城之力抵御建奴,并使未尝一败的奴酋,尝到了人生当中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失败滋味的传奇军城。
军队这根大多数时候都必须绷得很紧的弓弦,适当的时候也需要放松,否则便会弓崩弦断,或者遭受反噬。
袁崇焕显然是个极擅领军之人,竟将人情味这种本不该出现在军队当中的情愫,硬是糅合了进去。
哦,严格意义上来说,并非人情味,而是人间烟火味。
当整座军城里的军民都在包饺子,当煮饺子的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。
那无数从更为辽远的黑土地上,退到辽西走廊以求生存,并在退无可退之际,由袁崇焕统御着击退建奴,从而守卫住了最后一片家园的汉家军民。
虽说日子极为极为艰苦,袁崇焕治军治民也堪称苛刻,更有许多少年,沦为了将门世家里的护院家丁。
但与建奴统治下被奴役得嗷嗷直叫,朝不保夕近乎麻木了的汉家遗民相比,终究还是多了几许安家落户的味道。
所谓金窝银窝,不如自家的草窝啊,遑论建奴统御下的辽东,仍占着多数人口的汉家遗民之家,便连草窝都算不上。
也正是这丝在内地之人看来,仍旧朝不保夕的家的味道,贯穿成了袁崇焕“以辽人守辽土”、“辽辽土养辽人”的理念。
从而使得关宁防线,快要达成最为坚固的巅峰了。
当重真率人通过宁远东门春和门守卫的身份勘验,进入这座小而弥坚的军城之时,瞬间便闻道了那股熟悉的香味,立刻便口舌生津,简直不要太欢喜。
因为,他于上辈子所生活的那座小城,虽然坐落于江南,但那里豪爽的人们却对面食以及饺子等北方美食,十分喜爱。
那里的人们不论男女,为人处世大多耿直豪爽,平日里两夫妻说个情话都跟吵架似的,于是便有着“木陀”这一褒义之戏称。
黄重真跑去帅府见了袁崇焕,听了一顿夹枪带棒的赞扬,奖赏照例是没有的,便连关宁商队的那半份子提成,抠门的大帅都像是忘了一样,丝毫未曾提及。
用袁崇焕的话来说,不用军规惩罚你小子就不错了,还敢要奖赏?
我来自辽东关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