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在关宁少年们的吃货排行榜中,屈居于末位。
他个自诩吃饭也还算可以的少年,只好一边感慨那群饭桶真是应了那句古话,叫作干啥啥不行,吃饭第一名。
一边,又摇摇头将张焘那副老是喜欢从下往上看人的眼光,从脑海之中抹去。
照例在睡前捋了捋此行的得失做的几件实事,以及随意下得那几步闲棋,黄重真这才挨着早就已经入睡了的周吉,迅速进入极其安心的睡眠。
至此,入关修行在一片充实而又满满的耕耘以及收获之中,圆满收官。
不过酣睡之中,那两道靓丽的倩影又来入梦。
尤其是那个看似刁蛮,实则善良。看似小家碧玉,实则很有料的小伍小丫头,让他忍不住的想唱一首:“小了白了兔,白了又了白,两只耳朵竖起来,爱吃萝卜爱吃菜……”
还有那个温婉的碧人,那袭动人的少女长裙,那个白玉纤手勾指的动作:“来嘛……”
“这才是此行最大的收获啊!”
早上照例仍是第一个醒来的时候,黄重真对于昨晚的入关修行之后续,还是有些回味的。
“啥最大收获?”周吉照例一本正经,眼中却透着深邃的坏笑。
“没什么。”黄重真情知瞒不住他,却也并未过多解释,生怕败坏了人姑娘的名声,便打了个哈哈揭了过去。
周吉照例是不会多问的,刘挺和王老狗,以及那几个已成长为真正战士的新兵蛋子,脑子不太跟得上,便从来不去琢磨守备大人话语之中的深意。
吴三桂回到老家之后便又矫情了起来,不屑于和一群大头兵挤在一块儿睡觉,回他的少爷府独眠去了,否则定要追根问底。
不过即便追问了,也无非便是另取一番自辱罢了。
营房之内所有之人,无论少年青年还是老狗,都是血气方刚,宁可将阳刚之气用在战场之上,可不像吴三桂那样,动不动就往青楼跑。
因此大清晨的一掀开被子,从温暖的炕上跳将起来,便都是撅着屁屁,相互逗趣,相互嘲讽。
这一点就连刘挺和那三只老狗,都从来不肯服输。
那几个新兵蛋子,还挨着墙壁开始了一较长短。
马老狗当即就一鞭腿抽了过去,怒其不争地笑骂道:“躲在墙角做什么?守备大人叫尔等面壁思过了吗?来来来,转过来,让吾等老狗来给你们评评理。”
看着这糙中有细的一幕,便连黄重真与周吉,都禁不住哈哈大笑。
滚烫的饺子与醇香的烧刀子,一夜的安心睡眠,再加上清晨的这份温馨,终将他们“山一程水一程”、“风一更雪一更”的风尘,彻底地洗刷了干净。
在后世人看来的小小军城宁远,在关宁人的眼中,却犹如一间巨大的房屋,锁住了他们渴望有一地惜身的内心。
但在老虎和黑熊的眼中,这无疑便是一只硕大的笼子,尽管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户人家,都对自己很好,却终究无法让天生就该沸腾的兽血,冷却下来。
人类放在硕大脸庞里的那些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肉,便如嗟来之食,也着实没有自己捕捉而来的那么香,那么富有成就感。
因此,老虎与黑熊在宁远待了一段时间后,便再也耐不住体内沸腾的兽血。
低吼着与大兄弟黄重真道了个小别,便钻入了努鲁尔虎山苍茫的林海之间,去与狼群共舞,并与这边的兽王争夺地盘去了。
重真虽然很不舍,但来自22世纪良好的教养,让他尊重每一个物种源自血脉里的选择,因此非但选择了默认,还不无鼓励之举。
确实,是兽王就该属于森林,若是长久地停留在城墙的保护里,哪怕这座城池的范围再大,也迟早会被圈养成为家犬。
黄重真可不希望自己引以为傲的两头兽王兄弟,携带着一身的腱子肉以及灵动随同自己南下西进,最终却沦落到需要减肥的悲惨地步。
我来自辽东关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