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否有利于关宁军的团结,便连光明磊落都算不上。
当面调度能死么?满桂和他的蒙古麾下就一定会不从么?你那圣贤书,都读到狗肚子身上去了么?
难怪别人总说,无耻之人读过书之后,往往会变得更加无耻。
殊不知,您那自诩信手拈来妙到巅峰的权谋,实则已将关宁军的分裂埋下了伏笔呀。
关宁军啊!大明末年唯一一支能与建奴正面硬刚而不落下风的军队啊!
若是就此沉沦,那该有多可惜啊!
真是白瞎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啊!
可怜自己这几天,还为您与满将军的关系好转而沾沾自喜呢!
重真越想越气,差点儿就想破口大骂了。
其实从那夜的酒局之上,重真已经从满桂看似莽撞嚣张的言行之中,看出了他那真心想与袁崇焕做朋友做兄弟的态度。
他那一杯又一杯往肚子里灌酒的行为,其实就是一种示好,一种服软。
然而,袁崇焕便连同为汉人总兵的毛文龙的套近乎行为,都感到深恶痛绝,对于更加粗犷的蒙古族总兵就更加不屑一顾,便也在意料之中了。
正如吴三桂开口异族兵,闭口异族兵的行为那样。
吴三桂还是首次看到重真的脸色如此不善,心中惊异的同时,也情知是怎么一回事儿,略一犹豫,还是选择了安慰,而不是挖苦讽刺。
只见他搂住重真的肩膀,道:“好了好了,说你我是袁帅祖将的心腹爱将,那是抬举。
实际上你我包括阿吉这个得了你真传的炮手在内,在这参将游击一大把的关宁军中,算个屁呀?
兄弟,听哥一句劝儿,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。做好你我骑兵守备,阿吉做好炮营哨官的职责也就是了。
袁帅祖将的军旗指向哪儿,我们就往哪儿冲,阿吉的炮弹就往哪儿打,这就可以了。
排兵布阵那是人袁帅的权利,哪怕总兵都没有资格置喙,副总兵更是只有执行军令的份儿。
便连监军纪用公公,都自动请缨滚到锦州助我大舅守城去了,何曾轮得到我等蕞尔小兵咸吃萝卜淡操心?
快随我去校场吧,再晚一些,不管好的还是坏的,就都被我们的那群杀才兄弟吃光了。
这年头呀,谁会在意自己肚子里的食物多哟?哪怕是变成了一坨又一坨的屎,也总比羡慕嫉妒别人吃喝拉撒要好得多咯。”
吴三桂说着,便拖起重真修长粗壮的手臂往外拽。
二狗连忙起身,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上去。
周吉也很自然地跟在了身后,却很不喜欢吴三桂这种总是把一句好好的话,说得很恶心的方式。
便没好气地说道:“您是将门世家的大少爷,在自己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就可以了呗,干哈老跟我们这群苦哈哈来争个头破血流呢?”
“你今天的话有点儿多呢。”吴三桂回头看了他一眼,哈哈笑道,“这年头,又有那户人家,会嫌弃自家仓库里的存粮多哦?”
“这么说,你家仓库里的粮食堆积如山咯?”
见重真笑嘻嘻地看着自己,吴三桂恨不得给自己来上几个大嘴巴子,只好装作很大方地说道:“得嘞,下次来给您二位带肉包子,但这事儿可一定要替我保密,可不能让我的肉包子有来无回啊。”
“进了我俩肚子里的肉包子,难道你还想要回去不成?”
吴三桂干呕了两声,终于不想再与这两个钱么没有,拽么很拽的家伙说话了。
时间过得很快,黄重真、周吉、吴三桂等人随军开拔来到锦州之后,转眼便又到了三月。
春风一吹,别说江南的大江沿岸了,便连辽西辽南这些属于大明辽东的海岸,也都变得潮润起来,暖风熏熏,绿意葱茏。
重真变得更加忙碌了,不仅要忙于训练操演,还要带着许多专事屯田的辽人军户,培育番薯苗。
边培育还边要将这一新作物的形态特征,生长习性,对于土壤的要求,以及育苗栽种,管护贮存等方式方法,详细地讲解给他们听。
我来自辽东关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