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人极其惊讶,可他却随手拆分,扔在了一边。
最后,袁十三趁崔老头没注意,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硕大的药丸。
十三手劲极强,捏着他的脖子强行让他咽了下去,还煞有介事地说道:“此乃我特制的毒药,功用我就不说了,想必你已猜到。只要你乖乖听话,不动什么歪脑筋,每隔三天我就会给你一次解药。”
“小将军……”崔红莺大惊,望向黄重真。
黄重真耸耸肩膀道:“这是十三兄弟自己制作的,我也没办法。”
心内则暗笑不已哪有什么毒药解药哦,无非便是一团面粉加入了一些植物精华罢了。嗯,似乎还添加了一点儿泻药,就一点点。
崔老头多少会感觉到一些肚子疼,却又憋得住,于是面色略显潮红,表情比被袁十三摸蛋蛋还要古怪。
他很快就被十三带走了,那样子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。
他的儿子女儿见了,当即对于袁十三的话,深信不疑。
“卑鄙!”李信仰慕他的女儿,竟忘记了差点被捉走当人质这一茬儿。
“忘恩负义的家伙!”重真当即一脚就踹了上去,以教诲他如何做一个好人。
李信捂着剧痛的肚子,眼神却直勾勾地注视着呆呆望着黄重真的崔红莺。
大黑马希滤滤地带着其他几匹战马过来了,高起潜的游春马也跟在后边。
本来想给崔红莺丢下了一锭从建奴手中抢来的银子,便再不去管这对苦命鸳鸯的,但黄重真想了想,还是将崔红飞抱在怀中。
然后跃上大黑马,一手抱着这个半大少年,一手空着马缰,策马往京师奔去。
黄小贰空出了自己的战马让给崔红莺,反正袁七他们都是一人双马。
至于李信,没有去理会于他,有也不给他好可怜。
就连崔红莺在上马之后,也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,便策马追去。
李信大怒,先是咬牙切齿,然后仰天咆哮。
回应他的,是一串狼嚎。
“小黄,别吓他。”黄重真朝二狗大笑道。
崔红飞虽自小随着父亲行走江湖,但说实话尚是首次见识如此行事光明,豪情万丈之人,而且还是一名军人。
于是,被乃父熏陶的江湖之心悄然转变,向着流淌于血液当中的军营,产生了向往之情。
“谢谢。”他搂住黄重真修长的脖子,显得有些害羞。
“你放心吧,我没有那方面的爱好,倒是你姐姐长得还不错,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重真显然也很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。
只一句话就将,这小子很没良心地嘎嘎直笑起来,仿佛伤势都好了许多。
他还很没良心地说道:“要不你做我的姐夫吧?我很不喜欢李信那个家伙,总是觉得他的笑容特别假,似乎只喜欢我姐姐,却很嫌弃我和我爹。”
重真莞尔道:“那我还打伤了你和你爹呢。”
崔红飞道:“那不一样,你是为了救人,只是被救的那个人并不领情罢了。”
重真逗趣道:“他就是条小泥鳅,未必能让你姐姐满意。碰上了我这条大蛟龙,移情别恋乃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崔红飞弱弱地说道:“我觉得他就是条小蚯蚓……”
闻言者,无不大笑。
袁七喘匀了气儿道:“阿真,袁帅到底跟你传递了什么暗语?以至于都让你喷水了,我可从未见过你这样。”
黄重真立刻感觉到怀中的崔红飞肌肉僵硬,连呼吸都快要屏住了。
不过,他却仍然说道:“东林与阉派的争斗之火,已经烧到了白热化的程度。阉派仍旧死死维护着当今圣上天启皇帝的威严,而东林却已准备将精力转到崇祯……哦不,是信王身上。”
“哦。”袁七茫然地点点头。
黄重真与周吉相视一眼,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焦急。
然而除他二人之外,其余人似乎尽皆无法理解,哪怕重真已将之略加解释了。
反倒是追上来的崔红莺芳心玲珑,若有所思。
到了通州,黄重真找了个客栈将崔红飞的肋骨接上。
还联系了药店,付了汤药与食宿之费用,更给了姐弟俩一些从建奴身上缴获而来的官银,嘱托他们在此好生休养。
然后,便与袁七周吉刘挺等人,快马往京师狂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