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了!”
“不!不对!皇上他……皇上他……”
“大事不好了!皇上断气了!皇上断气了!”
随着他们的呼喊,本就慌乱的群臣更是被他们吓得一惊一乍。
听着最后那道带着无比惊恐与哭腔的尖锐呼喊,更是心灵皆颤,不论是真心的还是假装的,尽皆匍匐于地,放声痛哭。
整个太和殿内,济济一堂的朝堂大佬,竟只顾着悲伤,而不见有丝毫行动。
那些触碰过天启身躯的小黄门小宫女们,也都吓得再也不敢异动,无不匍匐于地,瑟瑟发颤。
殿内外的侍卫们,无论手持金瓜的,还是带刀持枪的,尽皆单膝跪地。
“皇上!皇上您怎么了?皇上!您不千万别吓唬老奴啊!来人!快来人啊!”
唯独魏忠贤,不只是出于真正的悲伤,还是没有想到曾于心灵最黑暗的深处,期盼了无数次的“幸福”,竟来得如此突然,从而茫然失措。
总之,是一边剧烈摇晃着天启的身躯,一边尖声大哭。
亲眼见证了大明王朝的朝堂大佬们,以及手底下汇聚着无数派系的魏忠贤,在此应急关头,居然只能表现出这番德行。
黄重真的赤子之心中,有着那么一瞬的失神,以及浓浓的失望。
他还认为,天启大概率是被活活气死的。
同时也意识到,自己若是再不出马,就算宫廷御医医术再高,最终将天启给救回来了。然而黄金抢救四分钟一过,他的大脑将受到不可逆的伤害,后果仍然不堪设想。
届时,非但自己于这片时空下做出过怎么样的努力,达成了怎样的改变,也都将前功尽弃,甚至于大明立刻便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。
放眼天下,最有可能窃取大明一统这份胜利果实的,仍是关外的建奴!因为那是一个正在黄台吉的痛定思痛之下,进行封建改制的野蛮族群!
古今中外,文明被野蛮毁灭,再被蛮族以自己认为更加辉煌的方式进行文明延续的惨剧,比比皆是。
说时迟那时快,黄重真对将他拉扯得更紧了的李标和来宗道,说了声抱歉,便毅然甩脱了他二人的手。
在二人低沉的惊呼声中,他毅然踏上了殿内那方除了华夏至尊,便只有秉笔太监,或者小黄门小宫女,才能踏足的地方。
然后,直驱天启面前,一把推开仍在剧烈摇晃天启的魏忠贤,道:“起开!”
魏忠贤巴不得此时此刻,有人代替自己扛一扛这即将轰然坍塌的天,哪怕是有人站出来指责指责,他也乐得接受。
然而满堂群臣,哪怕是其麾下受其长期庇护的那些,也都唯恐避之不及。
因此,虽被重真推得一屁屁摔在殿上,又因长期的缺乏锻炼而骨头都快散架了,却仍旧觉得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样畅快,心中更是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感激。
皇座虽然很宽大,但是天启高大瘦削,在上面躺不平。
于是,他便在群臣低着头抬着眼皮的注视之中,先是将之横抱起来,然而直挺挺地放在了地上,要有多直就有多直。
“这……”没有人因为他的轻松自如而喝彩,有的只是惊世骇俗般的惊恐,便连抬眼再看的勇气都失去了。
李标和来宗道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心中悲痛大呼:“袁公,我对不起你。”
魏忠贤长期伴随天启左右,便连客氏都不敢以这般近乎暧昧的姿势抱他。
然而这个丘八……这个丘八……何敢?
他呆住了,真的呆住了。
他呆呆地看着重真,呆呆地看着重真对天启所做的一切。
殿中,也只剩下了这样一个目击证人。
然后很快,他就觉得之前所见的那个丘八的一切动作,而自己心中所产生的的一切震撼,都只那么的微不足道。
因为他赫然发现,那个将自己表现成宇宙钢铁直男的关宁少年,居然解开了天启的龙袍,双手并拢在上边按压了十数下,便又用手捏住天启的嘴,进行亲吻。
魏忠贤没少这样对付那些俏皮可爱的宫女,便连一些萌萌哒的小黄门都未能逃脱其魔爪。
至于在客氏身上的短暂驰骋,除了其身份带来的臆想之外,实在是令他作呕。
但是……但是……
魏忠贤的格局显然小了,不对……应该说他压根就没有格局。连二狗都知道,这叫人工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