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打败了建奴,北疆也就平定了,老百姓吃上了饭,天下也就太平了。”
周玉凰无情地打击他道:“这还轮不到你来管。”
重真抚了抚额头道:“好吧,有九千岁在,这一切确实与某无关。”
“奴婢觉得未雨绸缪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儿……”
“小伍……”
重真抢白道:“说得对!某看好你!另外,把奴婢这个称呼改一改,我们三个人之间都是平等的,不兴这个。”
周玉凰给了重真一个端庄的白眼,又给了小伍一个鼓励的眼神。
小伍搓着衣角,尝试着克服自己的心理道:“奴…奴…小伍…我…”
“好孩子!”这个“我”字一出口,重真便大笑着再次将之搂入了怀中。
“小声点,别吓着孩子。”周玉凰娇嗔不依。
重真知道这个贤惠女子也免不得吃醋,便用另一只手,于被窝里面与之紧握。
左拥右抱,穿越为男儿至此,夫复何求?
这一夜,重真也哪儿都没有去,就留在这间房中,陪伴自己的王妃。
而她的填房丫头小伍,也不知疲倦地侍奉了他俩一夜。
就连晚餐,都是英国公府的丫鬟端上来的。
张维贤自己没有来,她的夫人倒是携长女前来探望了一番。
重真情知这是这员名将后裔既疼惜自己与王妃,又不想让人东林以及阉派抓着把柄,便也没有过多叨扰,只将这份恩情默默地记在了心里。
这一夜,重真啥都没有做,就只是睡觉。
第二天天一亮,他便起床洗漱,整理衣衫,吃过国公府丫鬟端来的丰盛早餐。
嘱咐小伍好生照看周玉凰,又拜托前来问安的国公长女照料一二,便出了房间,出了国公府安抚好内室,他在外边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,需要妥善处置。
出了国公府的大门,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周吉黄小贰以及二狗,便迎了上来。
袁七与其余的袁氏亲卫,则都忠心耿耿地守在周玉凰休憩的院子外边。
重真早在进入周玉凰的房间之前,便已与他们对视过,交换了关宁军侦察体系中独有的接头暗号。
袁七便是再蠢,到了这个时候,也该理顺了事情的大致脉络。于是彼此便都心照不宣,唯独心跳加速,但都三缄其口,只默默履行着自己的指责。
重真端着架子大声道:“本王的侍卫全部于昨日损失殆尽了,在皇上派来新的侍卫之前,本王的安危便拜托各位了。”
那刻意的架势,像极了一个低调了十七年,又因昨日的一场大火,从而欲要摆出大明王爷姿态的信王,只不过终究显得懦弱优柔,也太迟了一些。
无论是国公府门口的侍卫,还是隐于暗处的东林院派与阉派眼线,无不冷眼旁观,心中不屑。
“信王与袁帅所托,属下等人,敢不从命!”周吉郑重躬身抱拳,又脸带悲戚道,“只是可惜了我家将军……”
重真道:“还请诸位放心,本王必定会奏请皇上,对重真小将军进行追封。不过……罪魁祸首已然伏诛,还请诸位勇士莫要太过哀伤,一切当以国事为重。”
这句话听在旁人的眼中,更是觉得这位信王嘴上说得好听,实际上却并不见得有多少担当,或者说,他是在害怕更加深处的罪魁祸首,从而让与那只大蝗虫同样来自的关宁的少年们,莫要再追究下去:“算了吧,算了吧。”
无论阉派还是东林院派的暗中眼线,无不冷然暗哼道:“死了几个侍卫和一个副总兵而已,只要你不再追究,又有谁会去多费这个心思呢?”
重真与周吉等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巴不得让此事就此消散于风尘之中。
至于那具真正信王被烧焦了的躯体,正如重真所言,朝廷必会追封,他也会倾力地为其争取更加的地方,从而让安葬规格,尽可能地接近于大明的王爷。
虽然无论如何争取,于他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委屈,毕竟人近期就是要做皇帝的,然事已至此,重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
重真只能将错就错,先糊糊涂涂地扮演信王这个角色,待有朝一日真的登基成了皇帝,或者如摄政王般掌握了大明朝堂的权利,再行雷霆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