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面上唯唯诺诺,心中却也是各有心思。
重真又继续喋喋不休道:“皇上龙体欠安,受不起惊吓,你们是知道的。连朝政都交给了你们司礼监和还有内阁,司礼监票拟,内阁承上启下,图的就是个清净。可你这奴才,本王这点破事儿,竟还惊动圣驾。你自己说,该不该打?”
“这信王是真傻还是装傻?”魏忠贤心中惊疑,然而不论如何,只要他好好表现,这一关是可以过去的了。
念及此处,连带着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创伤都好了许多,于是便唯唯诺诺、颤颤巍巍地说道:“老奴该打,老奴该打,信王恕罪,信王恕罪。”
他说着便撑起身子,将披散的头发撩到肩后,将一张血迹斑斑的丑陋老脸晒在月光之下,突然举起右手,狠狠一巴掌拍在右脸上。
然后左脸也是狠狠一下,紧接着又是右脸。
如此往复,循环不止,一边打还一边说:“老奴该打!信王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