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大牛身材高大魁梧,手脚却很是轻盈灵活,几乎没有声息地就来到了王自用身边,看看那个正搂着两个农妇砸吧着嘴酣睡的大流寇,草衣卫专用的匕首握在他的右手,左手悄悄地凑近王自用的嘴巴,双手同时发力,便一击即中。
王自用不愧为大流寇,虽胡天黑地了一夜,正自无比疲乏,却依然有着一定的警觉,于匕首划过咽喉的瞬间睁开眼来,下意识地想要惊呼,但大牛厚实巨大的手掌,已将他的嘴巴牢牢地捂住了。
王自用就连挣扎都未来得及,便被一匕首割断了喉咙。鲜血喷溅,他剧烈的抽搐了几下,便再也没有了响动与声息。
左右的农妇被他吵醒,迷迷糊糊地想要睁开眼睛,却被大牛提前敲晕了。
“抱歉,若看见了俺的样貌,俺就只有连你们也一块儿杀了。”大牛低声喃喃着,就干脆利索地切下了王自用的硕大头颅。
营寨边缘已传来喊杀之声,夹杂着火光冲天而起时的“哔啵”之响,酣睡的军营因为三支百人编队的闯入而惊醒了,然后瞬间就乱了。
营帐外传来了亲信惊慌失措的呼喊,大牛握住王自用的砍刀,就于帐帘之内横刀而立,第一个冲进来的流寇亲信,还未有所意识,被已被他一刀枭首。
“这刀还行。”鲜血喷溅,将紧随而至第二个流寇喷了个满头满脸,大牛却咧嘴一笑,又一刀砍了出去,刀势凌厉无匹。
那流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,就被削去了脑袋。
鲜血喷溅在大牛无比魁梧的身上,他却丝毫无畏,反而有种浴血成魔的酣畅。
“弓呢?我们的弓呢?”
“弓箭手呢?我们的弓箭手呢?”
有流寇在外边乱七八糟地大叫,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序的惊慌。
“你们的弓也配叫弓?你们的箭手也配叫箭手?”大牛见识过重真的箭术,也领教过建奴白甲骑兵的骑射之术,哪里会将流寇们的土箭猎弓放在眼里。
他右手握刀,左手抓着王自用狰狞惊慌的头颅,撞破帐帘就冲到了外边,犹如虎入羊群,对着那些乱纷纷的流寇,就是一顿无情的砍杀。
他的草衣卫战友们也都围了过来,加入其中。
流寇们哪里经受得住这些辽东精锐的突袭,尚未完成集结,便已四散奔走。
“王自用首级在此,尔等还不束手就擒!”
大牛的声音宛如惊雷,火光将其浴血的魁梧身影映衬成了一尊高大的战神。
闻者、见者,无不胆战心惊,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。
王自用布局凌乱的营寨中心点已然开花,攻打的三支百人编队,更是无需耗费多少的力量,一路之上势如破竹,很快就完成了一次十分彻底的凿穿。
强弩几乎没有消耗,燧发短火铳更是一声未响,全是近战杀敌。
“因为,他们不值得!这些武器都是留给河套寇的!步兵清剿营寨,骑兵继续向前!大牛,看你的了!”重真事先就说清楚的,并继续下令道。
“诺!”
众皆领命,各司其职。
铜板、铁盾率着几乎没有损伤的百人编队一左一右,继续清剿着营寨内束手就擒的流寇。
有流寇见了大惊道:“不是说叫我们束手就擒吗?”
铁塔般的铁盾狞笑道:“是啊,但是你们并没有说投降了啊!”
“投降!我投降!”
“我也投降!”
不甘铁盾之后的铜板也狞笑道:“投降?谁允许你投降的,拿起刀子来反抗!莫要丢我西北汉子的脸!”
手上与麾下的杀伐动作,丝毫没有停止,军容鼎盛,步步紧迫,杀伐果断。
“咋投降都不行啊!”
“官军无道!官军无道啊!”
流寇走投无路,纷纷大叫。
铜板狂吼道:“我西北汉子只能战着死,绝不俯首就戮!”
其麾下随之怒吼:“战着死!战着死!”
其声震天,气势如虹,闻者惊心,哪还有抵抗的勇气,无不逃散,但周边立寨军寨,轻易无法逃脱,大多数流寇都只能被清剿。
铜板见没有成堆的流寇了,便大声下令道:“十人为单位,分散剿寇!”
“诺!”
十个什长轰然应诺,带着麾下的两支队伍,开始有条不紊的追敌,杀敌。
铁盾在另一侧照法施为,软蛋般的勋贵之后张之极走了重真的关系,才好歹在他的麾下混了个什长当当。
这一路上他在一群要不战功赫赫,要不武功扎实的人群当中,处于鄙视链的最末端,就连铁盾、铜板这些不了解他身世的苦哈哈,都敢对他吹胡子瞪眼。
他早就憋屈坏了,于是此时此刻,他便穿着那套银色的英国公布面甲,冲在队伍的最前面,通杀落水狗,怒刷存在感。
温室里的花朵终于开始成长了,重真虽然没有亲眼所见,但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,因此对于张之极在铁盾军中的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