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诚然,在大明于关外再无立身之地时,我们就该寸土必争,哪怕是一座孤城也必须以死坚守,然而此一时彼一时。
我们已悄然强大到足以令建奴大吃一惊的程度,完全可以拟定更加高明的策略,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,可以火力覆盖,就不要战术穿插!”
“计将安出?”醉酒后的袁崇焕敞开了心肺,也终于肯放下自己的偏执。
重真站起身推开窗户,让清新的空气涌进充斥着酒肉味道的屋子里面来。
中天一轮清冷的清月,月明星稀,与屋内奢华的陈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重真负手欣赏了一会儿辽东寒冬夜里的明月,这才转身看向那两个瞪着双眼望着自己的辽东将帅,感慨道:“时间过得真快,转眼之间己巳年就快到了。”
袁崇焕犹记得当初,面前这个站得挺拔的少年,就是以“己巳年”作为假设的,旋又想起他已好多次有意无意提起这个年份,朦胧的内心格外敏锐,咯噔一声便如抓住了灵感,沉声问道:“这一年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