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先生这个叫法也不知是谁带起来的,因为宁宇目前的年纪实在太小了,像聂无双之类口称前辈,就感觉挺别扭的。
这个先生倒是可以弥补这两者之间的差距。
“不过侥幸而已,比不得你们这些人。”宁宇摆了摆手,也很谦虚。
聂无双讶然失笑道:“后天,我一位故友到来,在天香阁设宴,不知宁先生能否赏脸。”
下意识的,宁宇就感觉有刁民想害朕,莫名其妙的,请他干什么。
不过还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,就听聂无双道:“说起来这位故友和宁先生还有些关系,其名为白矶。”
宁宇眸光微凝,白矶,那不是三皇子请来的风水师吗?
聂无双脸上噙着淡笑,看不出什么异样。
聂狂人没站队,他儿子站的倒挺早,宁宇心中揣测,不过随即又推翻了这个猜测。
作为聂无双这种皇室宗亲,根本不需要站队,站队反倒是失去了天然的保护。
难不成真是他的朋友?宁宇思虑了片刻,而后应下了,毕竟之后还要和这个名为白矶的家伙同行,提前认识一下也好。
“那就恭候大驾了。”聂无双笑道,随即也离开了。
“合作愉快…”宁宇拍了拍朱黄的肩膀,环视四周,同紫月一起走了出去。
走出刑司大门,门前围了不少人,在这里低声交流,都是些好事者,且胆子大的,否则早就被门口的铜盔给吓跑了。
“嘿,怎么又是这个人?”有人低声道,同身边的人交流。
“怎么了二哥…”一旁几个街溜子打扮的家伙凑了上来。
“上次在城中地震,说是地龙翻身,震踏了大片的民居,其实是两个高人大战,其中一人就是他。”街溜子二哥道。
宁宇只是扫了一眼就没太在意,同紫月走向了远处,殷德默默的跟在后面,不时唉声叹气。
“宁庄主现在可是炽手可热的大人物了。”紫月奉承道。
“在你这里应该不仅是炽手可热吧,别的地方也挺热的。”宁宇昂首挺胸道。
紫月掩嘴轻笑,眸波流转,莹莹秋水勾人心魄,让不少路人都侧目以对,狂咽口水。
“宁庄主答应奴家的东西可还没给呢。”紫月的眸光打量着宁宇,在几个重点的部位停留了一下。
“早就准备好了。”宁宇递出一张纸,紫月迅速的接了过来,还在宁宇的手上侃了一把。
“过分了,这是另外的价钱。”宁宇嫌弃的挥了挥手。
紫月如今已经摆脱了那种魅感,有一种中正平和的感觉,似乎朝着守正的方向去了。
美倒是美,只是这种美变的不太适合把玩了。
“那得多少价钱才合适呢…”紫月往宁宇身边靠了靠,一缕缕馨香飘入宁宇的鼻子中。
“你的相好来了…”宁宇不为所动,抬了抬头示意道。
前面,风鹭正抱着手,同风景立在路中央,一个怒气冲冲,一个面带苦笑。
风鹭看到宁宇,径直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了紫月,看都没看宁宇一眼。
紫月露出无奈的笑容,甚至还略带宠溺:“风鹭,别这么没礼貌。”
风鹭嘴一撇,感觉非常委屈,紫月对宁宇抱歉,拉着风鹭先走了。
宁宇有些讶异,这女人,还真有手段。
风景跟在两个女人后面,似乎有些憨憨的。
“人家不理你了。”殷德幸灾乐祸道。
“你不懂…”宁宇摇了摇头,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,让殷德顿时有种被羞辱的莫名感觉。
气急败坏道:“什么我不懂,你说什么我不懂,我可是风流小王子,浪里小白龙,阅女无数,什么我不懂。”
宁宇并不回应,只是自顾自的走路,殷德自己越说越气,满嘴都是一些什么,妇女之友之类的话,让人搞不明白。
风鹭回到驿站就把自己和紫月关了上来,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还有那个猪头,明明都被打成那样了,还硬说自己是被摔的。
他们到底在怕什么啊,我都为他们撑腰了,结果成为了笑话。
“紫月,我是不是特别傻…”风鹭委屈道,眼泛泪花。
“哪有,只是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,千丝万缕串在一起,你父亲或许可以毁灭他们,却也难捋出一个头绪来,更何况你了。”紫月轻声道,有些心疼。
两人轻拥,气氛静谧,一时无言。
另一边,刑司停尸处地下一层的洞穴上,朱黄再次站在了这里。
同时,还有一个家伙站在了他的身边,一身黑袍,遮拢住了全身,脸上戴着面具,只露出眼睛,而两只眼睛竟然是琉璃一样的珠子,极为奇异,闪烁着微光。
“他没有说什…么吗…”黑袍人开口,中间不知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