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乔嬷嬷的领队已经非常尽职了,李兄也只是因为一时受惊才”
柳若欢打断了宁致远的奉承话,脱口而出,“我大概明白问题所在了。”
宁致远轻哼一声,神情与态度充满了不耐烦。
他也不知为何,自打见到这个家仆的第一面起,自己心中就充满了厌恶,事事都忍不住跟他唱反调。
“问题?车队遇袭还有什么问题可言?难不成这些机关不是那些巴蜀愚民弄的吗?”
柳若欢斜了宁致远一眼,眼瞳中似有一股无形的杀气稍稍溢出,使得宁致远被震慑住,乖乖地闭上了嘴。
“虽说机关的确是附近巴蜀之地的居民所设,但我觉得他们的出发点应该并不完全是恶意,更多是一种警告和劝诫。”
“警告?劝诫?”
“不错,如果真的是袭击车队,我有一个疑点,为何四周林子里没有活人的踪迹?毕竟偷袭一个官道上正常行进的车队,不可能指望对方跟猎捕野兔麋鹿一样容易,只放个野兽夹就可以不管不问。”
柳若欢的疑问点明了不少人的头脑,众人思索完其中的关键,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。
乔嬷嬷赞同地说道:“单以杀人越货的说法,这点好像的确不能成立白帝城的居民排外,巴蜀地界又多陡峭的山路,外界的商旅达成共识,基本都会在出发地就配备一定数量的护卫和仆从,这些尖锐的竹子并不能给车队造成多大的损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