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世界肯定也是她的母亲,这个不会有错。
如今她知道了,原来是仆役与主人相恋的故事,但最终两人未能打破阶级。
这是一个阶级固化的世界,庆尘固然觉得老叟亲切,但老叟其实也未能超脱出这个时代的桎梏。
只有圣人才能做到的事情,老叟自然是做不到的。
或许,这也是李叔同如此迫切想要改变世界的缘故。
老人叹息道:“一开始我觉得这件事情没做错,但直到你父亲抑郁而终,我才明白自己错了。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之一。”
按理说,江雪自己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。
但老人恐怕没想到江雪成为了时间行者,所以母女两人谁也不知情,两个湖涂蛋。
好在小彤云聪明,没有说漏什么。
老人又交代了一些家长里短,然后让小彤云喊大家进来。
李氏二代成员纷纷进屋,默默的站在床边。
老人想了想说道:“该说的,我都说过了,未来的日子希望你们兄弟姐妹还能像现在一样和和睦睦,我这辈子对李氏没什么太大的功绩,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,没有让你们兄弟姐妹反目成仇。”
事实上老人谦虚了。
面对权力谁都会动心,他能临走时让所有人都认可李云寿的地位,并且没有作乱的迹象。
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,需要大智慧才行。
外人都以为李氏权力交替会出现乱子,但事实上权力交接格外平稳,而且已经做好与外界开战的准备了。
这时,老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直到最终声音全无,像是睡过去了一样。
下一刻,就在许多人以为他已经去世时,老人竟然又重新睁开眼睛,虚弱的笑道:“逗你们的,我就想看看谁没有哭。”
众人愕然,李云寿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爸,你心电图还波动着呢,装的不像。”
“是吗?”老人也愕然,最终释怀笑道:“老了,演技不行了啊。”
说完,他闭上了眼睛。
心电图彻底归于平静,再无波澜。
屋里所有人都哭泣起来,连一向平稳如湖的李云寿也不例外。
楼下的人听见楼上的哭声,也哭了起来。
庆尘站在这喧嚣中,感觉一切都虚幻起来。
从深夜到黎明,抱朴楼里的人才终于散去。
但庆尘没有走,他一直在等。
待到李云镜与李云寿送走最后一名李氏成员,确定了治丧下葬的日期,抱朴楼便彻底归于平静。
李云寿看了庆尘一眼:“我也走了,一小时后李氏与庆氏就将和神代、鹿岛开战,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,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。”
庆尘默默的点点头。
岁值中年的李云寿沉默了片刻说道:“拜托你了。”
这四个字藏着许多深意。
“放心,”庆尘说道。
“好,”李云寿点点头:“他日重逢,我李云寿欠你一个人情,李氏会是你永远的朋友。”
“说的我好像不回来了一样,”庆尘笑道。
说完,李云寿向李云镜点点头,便转身走入了破晓。
天光渐亮。
这时,老叟缓缓从屋里走了出来:“都走了吗?”
庆尘看着老叟笑道:“您这一次玩的有点大吧?”
老叟笑了笑:“我这一辈子都没怎么任性过,天天要管这个管哪个,就算出去玩也只能在外面待一晚上,喜欢的头牌姑娘都不愿意等我这种容易放鸽子的糟老头子呢……啊,说漏嘴了。”
庆尘想了想说道:“为何不让我传授您准提法呢,只需灌顶一次,就能延长您21年的寿命。”
老叟摆摆手:“活够啦……你知道夕阳余晖为什么那么绚烂吗?”
庆尘想了想回答道:“因为大气折射的缘故使……”
“打住,无趣,”老叟叹息道:“夕阳余晖、云霞绚烂,那是因为它短暂,如果每分每秒都能看到那种景色,也不会觉得漂亮了。人这一生之所以有重量,就是因为它是有限的。人只有在最后那段时光里完成的心愿,才最无悔。”
庆尘点点头,然后带着乔装打扮的老叟穿过寂静无声的半山庄园,回到了秋叶别院里。
李云镜将两人护送到这里,便跪下身子朝老叟深深一拜。
老叟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云镜啊,你长大了,去外面吧,去找你自己的自由。”
李云镜泣不成声。
长跪不起。
老叟没再留恋,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半山庄园,便走进了秋叶别院。
此时,李恪已经等在里面。
14岁的少年惊愕的看着老叟与老师:“爷爷……您没去世吗?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