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接着一杯,想要借酒消愁。他背对着众人,谁也没有发现他喝着喝着,就流下了两行清泪。
谁能知他的苦,谁能知他的愁?
可怜之处必有可恨之人,反之亦然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背后的故事。
兄弟几个当中,他年龄最长得最英俊,和父亲最像,因此受到父亲的宠爱。但是偏偏上天的捉弄,让他只有区区丁等的天赋。
从小到大,他就活在几位哥哥的压迫挤兑当中。他不甘心,他想要反抗,但是碍于资质,他做不到。
父亲感到大限将至,想要分割家产。让一干兄弟,每两人领一只商队。许诺依照各自的成绩,分割家产。
贾金生想要依靠自己的方式,来获取家产,以及家族的承认。但是没有想到,他再一次成了哥哥贾富的踏脚石。
在贾富出现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自己又中计了。这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。但是他又能怎样?自从进入这商队,他就一直被贾富牢牢地压在底下。四转和一转的巨大差距,更让他无力斗争。
“贾富!”他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,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,真是不甘心啊!
“想要对付你的哥哥吗?我可以帮你。”一个声音恰在这时,传入他的耳中。
贾金生楞了一下,转头一看,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,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人。
他摇晃了几下脑袋,眨眨眼睛,终于看清此人。
不是方源,又是何人?
“是你!”他瞪向方源,有些恼怒,“我记得你!好运的小子,居然从给我的赌场里开出了一只癞土蛤蟆!你是想来戏耍我吗?”
方源看着贾富,目光冷冽如水:“我有一笔大生意。你若想取得更好的成绩,分到更多的家产,不妨听听看。”
贾金生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惊疑之色,他背部一挺,坐直了:“你怎么知道家产的事情?”
这事情秘而不宣,外人不可能得知。偏偏方源却一语道破。
“贾家寨的这些破事,又不是什么机密,怎么瞒不住这世上的有心人?”方源冷笑一声,不禁想起记忆中的前世之事。
贾家家主是个传奇人物,白手起家,以商队发迹,振兴了贾家寨。他垂垂老朽,感到大限将至,就让几个儿女每两人领一只商队,依照他们的成绩,来分割庞大的家产。成绩越好,自然分到的家产就越多。
但他的大儿子贾富,二儿子贾贵,都极为优秀。一直比拼六七年,不分上下,直到贾家家主老死,都没有分出胜负。
贾家家主死后,留下一笔极为庞大的家产。贾富和贾贵为了争夺家产,兄弟阋墙,内斗升级,引进外援。激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斗蛊大会,最终双双同归于尽。贾家寨强盛一时,很快又败落下去,让世人唏嘘不已。
贾金生眯起双眼,对方源的解释不置可否。他暗暗寻思:去年父亲宣布了分割家产的规矩,现在已经是第二年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此事泄露出去,也不奇怪。
他真正担心的是,这是否会是贾富的又一个陷阱呢?但不管如何,先听听看也无妨。
方源却没有立即开口,他环顾周围,这酒铺正是他中午时分进来的那个。酒铺的掌柜经营独到,晚上的生意几乎爆棚,帐篷中声音嘈杂,人满为患。
在这里谈话,反而比僻静的地方更安全,能避免一些蛊虫的窃听。
他向贾金生勾勾手指:“你且附耳过来。”
贾金生不悦地冷哼一声,但是上身还是倾斜过来。
他听了方源的叙述之后,眉头顿时皱紧,看向方源的目光中闪着寒芒:“这生意牵涉到青茅山的三大山寨,我们做商人最忌讳掺和到地方势力的内斗里去。哼,你是贾富派来陷害我的吧?”
方源早料到他有此怀疑,他丝毫不做解释,起身就走:“呵呵,既然如此,那我就找你哥谈好了。”
贾金生眯着双眼,一直盯着方源。直到方源快要走出酒铺时,他终于坐不住了。起身追出,到了帐篷外面赶上方源:“别走啊,我们可以再谈一谈。”
方源把双手放在背后,斜看了他一眼,冷冰冰地道:“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怀疑,但是现在的你被你哥压得死死的,已经快输的一干二净了。你若相信我还有一丝希望,若不信什么希望都没有了。就看你敢不敢赌这一把。”
贾金生面色一变,纠正道:“贾富不过是年龄大点,我从来未承诺过他是我哥!不过你说的不错,这把我赌了。”
方源肃容道:“两千块元石,不二价。”
贾金生苦笑起来:“这价格太高了,这买卖可是冒风险的。”
“风险越高,收益越高。”方源摇摇头,态度坚决,“你若贩到那两家山寨,保管赚得更多。”
贾金生点点头,脸色浮现出一丝认真之色:“这点我倒是相信。这些年白家寨实力膨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