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毁于一旦!”
杨嗣昌又苦思很久,仍猜不出献贼将奔往何处继续作乱,更想不出还有什么善策来对付流贼,只觉得心中有许多的话要向朝廷、向皇上申诉。
但常言道“一出国门,便成万里”,如今自己远离中枢,也只好听凭别人来攻讦,却是无能为力!
他心情无比颓丧,十分沉重,不自觉又小声叫道:“皇上!皇上!”
一时间近半年多以来的许多往事,不断浮上杨嗣昌的心头。
还记得去年九月,他从三峡入川时的情景,历历如在眼前
去年九月的上旬,杨嗣昌从夷陵乘船向西逆江而上,于九月十一日到达巫山城外,船泊江边,他却没有上岸,只在此停了一晚便继续西上入川。
之所以在此靠岸停船,只是为了接见一位真心投降就抚的流贼将领罢了。
其实,在川东投降官军的各部流贼之中,杨嗣昌最为看重的就是“花关索”王光恩这一营,驻留于此,就是为了在大船上特予接见他,给以银币,好言抚慰一番。